发表时间:2020-11-09 11:24
宴倾城瞥眼微笑道,“妹妹说的极是,现如今婚书已毁,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请王爷备轿如同迎亲那般将小女送回去。”
“既然婚事不成,你自行回去便是。”连淮宇正在气头上,毫不留情道。
“我既是淮南王府吹吹打打迎来的,即便是婚事不成,自然要如同来一般的送回去,不然旁人还会认为我是淮南王府的世子妃,王爷您说对吧。”宴倾城抿了抿嘴,含笑道。
连淮宇咬牙切齿,十分恼火,有气不能发,有火不能撒,只能憋在心里。
然而一旁的宣阳王却托腮点点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
宴倾城不禁的瞥了一眼墨夷琏,这人为何要处处帮她?他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原主的记忆中,他不是一个神秘,性格古怪,不好相处的人吗?
连淮宇想说什么来着,奈何被淮南王给打断了,“好,就依你所说!”
听此,连淮宇更是一脸不乐意。
“如此甚好,小女在此谢过王爷。”宴倾城颔首给淮南王行礼道谢。
随后,宴倾城潇洒转身迈出脚离开了前厅,墨夷琏那饶有兴趣的目光跟随她背影的看去。
出了前厅后,宴倾城这才想起还有件大事未处理。
“既然婚事不成,世子是不是需将我的嫁妆还给我。”宴倾城回过头去看着连淮宇。
“难道说偌大的王府,还稀罕倾城这点嫁妆不成?”见连淮宇不语,宴倾城笑道。
宴倾城的这句话无疑是狠狠的在连淮宇的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连淮宇紧握着拳头,黑脸道:“笑话!”
“那些嫁妆不能让她拿走!”闻声赶来的宴诗寒在连淮宇耳边嘀咕道。
宴倾城的外祖家,是南下的医学世家,更是有名的富商,她的嫁妆可都是她母亲顾氏留下的,不乏珍品珠宝,稀世名药。
宴诗寒还想着,把宴倾城的这些嫁妆占为己有,这样也好在淮南王府立足。
倘若她都给带走了,就她那点小东西,能做什么?
可刚被宴倾城出言嘲讽了一番,连淮宇哪里知道宴诗寒投来的目光想要传达个什么意思。
“她不屑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之下,留下这些嫁妆做什么,再说了,我淮南王府难道还稀罕这点嫁妆不成。”连淮宇不屑道。
此言正和她的意,原主的嫁妆,她怎会留给害死她的凶手。
如今她身在原主体内,自是要帮原主着想。
看着宴诗寒那副狰狞而丑陋的嘴脸,宴倾城心情大好。
“你以为你这样回去了,晏子宸就能相安无事,天下就能太平了吗?”当宴倾城正站在一旁看着王府的小厮将原主的嫁妆一一给抬上了马车,宴诗寒走了过来。
宴倾城却是一脸不在意的继续盯着,“仔细检查,一件都不能落下,免得便宜了某些小人!”
“宴倾城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回到了晏家,还是得落到我母亲的手里,你母亲根本就不是我母亲的对手,何况是你,这些嫁妆迟早还是我的!”宴诗寒龇牙咧嘴道。
“我母亲不是你母亲的对手?什么意思?”宴倾城眉头微皱,紧盯着宴诗寒。
宴诗寒瞧着宴倾城的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色,讥笑道:“这个嘛,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只能说你母亲咎由自取!”
在宴倾城的记忆中,原主的母亲顾氏早在她六岁,晏子宸三岁的时候就辞世了,至于为什么,大家都说是病死的,而今宴诗寒的这番话,让她觉得,原主母亲之死好像并非这么简单。
宴倾城怯弱双眸乍现冷艳寒光,直逼宴诗寒步步后退。
今日在前厅,宴诗寒便是觉得眼前这个宴倾城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她无论怎么讽刺嘲笑欺负于她,她都不敢反驳一句,反抗一下,而今的宴倾城不仅可以当众撕毁婚书,更是能让她打从心底里产生畏惧之感。
“大小姐,都已经装好可以出发了。”一小厮禀道。
满满几大车的嫁妆,都已装载完毕。
回过神来的宴倾城伸手掸了掸宴诗寒肩上的灰,“妹妹的提醒,我记下了,有些事是得查查清楚了,不过妹妹可得小心了,以免你这位置坐不稳。”
而后,宴倾城抿嘴一笑,径直上了喜轿。
宴诗寒愣在原地,而宴倾城刚才的一番话竟是让她后背发寒,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过宴诗寒可不怕,毕竟她背后还有母亲撑腰,宴倾城即便回去了,也没有好果子吃。
本应在宴诗寒左右的连淮宇而此时竟站在大门的柱子旁,愁眉苦脸的望着宴倾城渐行渐远的车队。
原本以为按照宴倾城以往对他的态度,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后悔,到时候他顺着台阶下去,将宴倾城接回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宴倾城竟然走的如此决绝。
按照她所说的还真是吹吹打打的回了尚书府。
听着锣鼓喧天的喜乐声,不免引起了街坊邻里的好奇心,大家披着件衣裳,探出脑袋一看究竟。
墨夷琏在淮南王府看完了热闹,也借口离开了。
骑着快马赶上了宴倾城返回尚书府的队伍。
“这人人都说和淮南王世子有婚约在身的尚书府千金,样貌奇丑无比,怯弱胆小,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来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今日你就这么退婚了,难道回去不怕你父亲和继母要你好看?”墨夷琏骑着马,在宴倾城喜轿旁并行走着,轻笑一声道。
“王爷体内的毒,若再不尽快清除的话,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宣阳王有这闲心管小女的事,还不如多多休养,保重身体!”宴倾城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
就刚才墨夷琏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气,若非中毒入骨,又怎会寒气绕身。
墨夷琏不以为然的轻声道:“要本王说,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可宴倾城根本就不为所动,扬声对外面的轿夫呵斥道:“莫非喜酒喝多了,走不动?”
轿夫也是一怔,随即加快了脚步。
邢夜不知何时来到墨夷琏的身边,一脸疑惑道:“难道太后说的都是真的?”
“越来越有趣了。”望着远去的车队,墨夷琏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