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1-09 11:24
得以墨夷琏帮助,宴倾城成功的来到了前厅,礼貌的给淮南王和王妃行了一个礼,“小女拜见王爷、王妃。”
“这……这是什么情况?”宾客见状忍不住指指点点,新婚之夜,新娘子和新朗不在新房,这样跑出来,着实有伤风化。
淮南王见连淮宇领着两位新娘子又闯进了前厅,本想发火,可看到身旁的宣阳王墨夷琏后,淮南王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不少,“宣阳王怎的还未入睡,是不是府中下人有所怠慢?”
然而墨夷琏却没有作声,看了一眼身旁的宴倾城。
“回禀王爷,这婚,小女是结不成了,淮南王府小女怕是高攀不起,还请王爷取消这门亲事,让小女回娘家。”宴倾城立马跪地道。
同坐在主位的淮南王妃听到宴倾城这句话后,不由得面露喜色。
虽是小小的一个神色,却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记忆中王妃似乎很喜欢宴倾城,所以偌大的王府,西厢连个伺候的人都是从尚书府带来的。
“怎么回事?”淮南王一脸疑惑的看着宴倾城,被她这么一说更是一头雾水。
在此之前,淮南王也是见过宴倾城的,那长相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但此时他不得不与之对视。
“虽然当年王爷南下,被小女外祖父所救,才会有了这门亲事,但今日这婚小女怕是无着荣幸高攀了。”宴倾城不紧不慢道。
大家都知道淮南王和尚书府宴家早早定下了这门亲事,但都不知道缘由。
甚至有人还说,淮南王肯定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这才应下了这门亲事,然而今日才知晓,竟是这么回事。
听宴倾城如此一说,淮南王面色凝重的瞥了一眼紧跟其后到来的连淮宇。
“这堂都拜了,现在要取消婚约,不合礼数。”淮南王稍作沉默,后回应道。
“白天同世子拜堂之人并非小女,而是小女的妹妹宴诗寒,小女自知长相不如人,但也知道什么是成人之美。”宴倾城冷静道。
原本是妾室的宴诗寒竟穿的比正妃宴倾城还扎眼,众人一阵唏嘘,“什么?妾室代替正妃拜堂,竟还有这种事?”
从恍神中回过神来的连淮宇惊愕道:“取消婚约?你疯了!”
“你给本王住口!”淮南王至今都还被瞒在鼓里,得知事情真相后,当下便怒了。
闻言,众位宾客也都沉默不敢作声了。
“这事是淮宇做的不对,本王会好好教训他,让你们重新拜堂如何?”淮南王试图挽回。
“王爷,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世子同妹妹真心相爱,那么小女在此祝福世子和妹妹恩爱白头。”
今日这场戏,算是将他的老脸都已经丢光了,淮南王气愤的指着连淮宇厉声道:“你给本王跪下!陪嫁妾室该是什么规矩,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王爷莫要动怒,原本这场婚事就是早前在世子尚未出世时定下的,未征得世子意见,难免世子现在心有不甘。”宴倾城这个时候还忍不住火上浇油道。
果不其然,淮南王一听,更生气了,“本王做事何须征求他的意见,再说了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所做出的决定由不得他提意见!”
这场婚事本来就是连淮宇心底里的一根刺,这根刺时刻都在提醒他,提醒这场婚事就是他的屈辱。
他没想着要与父亲产生冲突,但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立马站起身来,“这婚是你要退的,成全你,莫要后悔!”
宴倾城求之不得呢,“永不后悔!”
“你给本王住口。本王还未说话,岂能由你做主!”淮南王立马呵斥道。
“王兄,这杯喜酒今日还能喝上吗?”墨夷琏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坐在一旁,悠哉道。
闻言,淮南王心底一怔,稍显惊恐之色看着墨夷琏。
要知道当今圣上最为宠爱墨夷琏,要是墨夷琏在皇上面前说点什么的话……淮南王简直不敢往下想。
只得露出笑脸,走向墨夷琏跟前,似讨好模样,“孩子大了,有些事做不了主了,依宣阳王的意思,该当如何?”
一旁的连淮宇见和墨夷琏同为王爷的父亲,竟一脸献媚的模样凑上前,不觉心里更觉得窝火,“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此等有失妇德的女子为我嫡妻。”
“本非你情我愿,既已如此,好聚好散。”宴倾城自是赞同,“既然世子也是这么认为,那还请王爷恩准,至于那陪嫁小妾嘛,世子那么喜欢,就送给世子了。”
送给?宴诗寒听着这话,直冒火气,敢情宴倾城将她比作物件了。
“放肆,这件事岂能由得你们!”淮南王见二人铁了心要取消婚约,火气更盛了。
“孩儿意意已决还望父王成全。”连淮宇回过头来,态度诚恳道。
“还请王爷成全。”
“只是这门婚事乃是当年本王与你外祖父应下的,这婚书……”
宴倾城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而有些陈旧的纸来,将其抖开,原主一直都带在身上,生怕弄丢弄脏,“是这张吗?”
淮南王见那张保存完好的婚书,可见宴倾城一直都很想嫁进淮南王府。
“是这张,只是孩子,你一个姑娘家,要是被人退了婚,这日后怕是难找夫家了,你若现在后悔,日后淮宇若是欺负你了,本王定会帮你好好教训他。”淮南王念其旧情,最后再劝解道。
可宴倾城当着众人的面,果断坚决的将婚书撕成了碎渣。
抬手一扬,手中的碎渣落到了朱红色地毯上,格外醒目扎眼。
见状,连淮宇略表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宴倾城,他在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忽然心头一阵惆怅失落之感席卷而来。
竟突生了挽留知意,“宴倾城你可得想清楚了,今日,你若是踏出淮南王府的大门,他日,淮南王府再也与你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站在连淮宇身旁的宴诗寒见连淮宇有所动摇,不由得开始担忧了起来。
她精心谋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她不能允许失败。
“姐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今日做出此番决定,自是不会出尔反尔。”宴诗寒字里行间都带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