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日,相依为命的娘死了
她死在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怀里。
我问他谁杀了我娘
他说:「想杀你娘的人不少,想保你娘的也多。」
「三皇子想夺嫡做皇帝,你娘就活不成。」
「我只是晚来一步,没保住她罢了。
「你若想报仇,就得跟我走。」
「我是你爹,当朝宰相柳朝闻。
我将娘送我的短刀磨得闪闪发光。
娘,我知道这么多年为了我,你已经躲够了,
我娘说,我出生那天,哭声响彻天际。
她贫瘠的脑子想不出什么好字来
既然声音这么大,就叫林声吧
我自出生以来,就与平常家女孩不同
村里小孩嘲笑我没有爹,是野种
我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地把她们都打在地上哇哇叫
我等他们叫完,还不忘告诉她们,若是告诉家里大人,我下次还打。
村里小孩都怕我,除了杜顺
他比我大些,但生的矮,总喜欢跟在我身后。
前些时候,邻村三个男孩欺负他,说他是矮冬瓜,杜顺生气,去和人家打,打又
打不过,哭得哇哇叫
我林声路见不平,先是弹弓弹屁股,又是飞踹大腿根
后来,他们四个哇哇大哭,哭完了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让我教武功
我娘看见我身后跟着四个狗腿子,只夸我有出息
那一年,我八岁
娘是知道我在外面野的,
她从不觉得我做的不对,相反,我这一身功夫,大多都是娘教的。
她是个练家子,大字不识几个,一身功夫是十分了得
我最崇拜她,每天都缠着她教我些新的武功
我娘刚搬来这个村子的时候,是受了不少欺负的,
一个寡妇,又生的貌美,怀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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