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时欺负的马奴成了战功显赫的将军。
他回京封侯那天,我全家因父亲通敌将被流放。
我长跪殿外求皇爷爷从轻发落,泪痕糊在脸上,狼狈不堪。
他从我身旁经过,姿态高傲,神情戏谑。
转头,就向皇爷爷求了道贬我为奴的圣旨。
「朝阳郡主骄横奢靡,流放涂州贬为奴籍,不得回京。」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侯的马奴。」
徐显居高临下看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
可习惯却同幼时一样。
鞋尖踩住我裙角不肯移开
我少时买下徐显,全因我迷信。
外出游玩,郊外庙墙下有位买栀子手钏的姐姐拦住我去路。
称我八字弱,日后恐有性命之忧,需找个阳气重的男子常年带在身边。
我本将信将疑,春雨在一旁宽慰。
「殿下,那就去前边奴市买个男奴回来,也不用上几个钱,总归图个心安。」
我觉得有道理,马车一拐,拐去奴市。
徐显在里头特显眼。
裸着上身,满身血痕,正在笼中与猛虎缠斗。
我一瞧,这般血性阳气十足,放在身边定能驱邪避凶。
随即大手一挥,将他买了下来。
他很贵,一般奴隶要五金,他足足花了我五十金。
他从笼中放出,手脚戴着镣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混不吝似的跟在我身后。
没走两步,露脚趾的草鞋踩住我身后裙摆,害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却在后头哈哈大笑:「京城里来的娇娇花。」
我回头怒视,特地从铁铺里打了块带有我名字的烙铁,烫在他右肩。
他疼得龇牙咧嘴,再抬眸满眼愤恨。
我拨开他衣衫,肩上刺字高高肿起,他却一声不吭。
指腹轻轻抚过字迹,引得他一阵颤栗,见状我笑笑:「我这「珩」是珍贵的意
思,印在你肩上倒便宜了你。」
我自幼丧母,母族原本是显赫一时的英勇侯府。
外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功高盖主,却在五年前欲图谋反,被诛九族。
母亲为不牵连我跟父亲,悬梁自尽。
头七还没过,我那身为大皇子的老爹就另娶他人。
皇爷爷心疼我,是个典型的隔代亲。
为将我从母族风波摘出去,又怕有后母就有后爹,给我封号朝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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