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父亲去讨薪，三天后却成了坠楼的瘾君子。
「假的!全都是假的!想要清醒，只能跳下去!I
这句匪夷所思的话，是我老实巴交的农民工父亲，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讯息。
1
说完父亲就从24楼天台跳了下去
警察告诉我，从尸检结果来看，父亲吸食了一些神经类药物，结合他话里的内
容，有可能是产生了幻觉才跳楼。
我在警局看着视频里歇斯底里的父亲，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他只是一个农民工
三天前给我打电话说去讨薪，三天后却变成了一个嗑药跳楼的瘾君子?
更何况以父亲的收入来说，根本就买不起那些药，他讨要的欠薪也不过6万
块。
难道有人故意害他吗?
我根本无力细想，我是一个失业不久的记者，刚回老家就接到这个消息，现在只
想回去跟母亲商量父亲的后事。
然而到家后，母亲仿佛一早就知道了的样子，并没有特别悲伤。
她佝偻着身子，交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你爸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把这个给你。」
父亲不让母亲参与所谓「男人」的事，母亲也一向听话。
但我看得出母亲小小的身体里浓缩的悲伤。
接过银行卡立马查看了一下，里面不多不少，6万块。
流水显示，三天前存进去的。
父亲虽然是个农民，但心思细腻，这很可能是他留给我的暗示-
他已经要到钱
了。
而他的死，绝对不是自杀。
2
把父亲的尸体放到殡仪馆冷冻了起来，我打算先从毒品下手。
我联系了以前的大学学长老穆，他做过地下黑市的采访题材，认识一些三教九流
的人。
老穆给我介绍了他以前的「黑市搭档」六子，我们在市郊的一间小酒馆见了面。
「这人买过毒品吗?」
寒暄了几下，我编了个理由开门见山，然后给他看了父亲的照片。
「你说这老农民来买毒品?」
六子斜着眼看着照片上父亲朴实的模样，我赶紧递上了两千块红包。
拿到钱六子笑了笑，拍了父亲的照片给手下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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