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呆了?”
黑曜石一般冷厉的眸子晃了过来。
单舒妤如梦初醒,暗骂自己一声‘花痴’,赶忙摇摇脑袋跟上前。
“傅先生,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傅斯年漠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近乎轻佻,又偏偏让人生不出恶感的表情。
“傅太太,你的责任。”
他张开双臂。
单舒妤反应过来,是让自己伺候他换衣服。
傅斯年的衣品一向很好,或者说,很老冰箱,禁欲又闷骚,清一色的西装。
衬衫马甲外套一应俱全。
他的偶像应该是温莎公爵,如出一辙的优雅品味。
衬衫盖在肌肉线条流畅的躯体上,欲遮还羞更显魅力。
单舒妤一时分不清脸上的红晕到底是因为垫脚都够不到脖颈累的,还是因为时不时的肢体接触羞的。
“看来你的本职工作,做的不算太好。”
耳侧的声音不像昨晚那般冷厉。
单舒妤低头,闷声闷气拿起枪灰色的领带夹扣在深酒红的领带上。
西装革履的傅斯年少了些野性,更多的是深不可测。
他对镜整理头发,确认了从头到尾都跳不出错后——转身稳稳坐在轮椅上。
“傅太太,推我去敬茶吧。”
单舒妤迷惑。
“你不是醒了吗,为什么还要装植物人?,还有傅榕会不会说出去?”她咬了咬嘴角。
“我如果不是植物人,怎么知道谁费尽心机都想把我踢下傅家掌舵人的宝座?那个蠢货,只是被人利用了。”
傅斯年坐上轮椅,方才那个气势凌人,蓄势待发,宛如一柄出鞘利刃的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留在轮椅上的只剩一副行将就木的躯壳。
单舒妤推着她出了门。
傅家老宅自从傅斯年昏迷后就准备了电梯,单舒妤推傅斯年出门时,正好在门口撞上了婆婆叶兆和。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看到单舒妤推着傅斯年下楼,微微一愣。
“舒妤起来了?”
看到轮椅上西装笔挺,不像是个病人的傅斯年,叶兆和脸上的表情怪异。
单舒妤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怎么刚刚在婆婆的脸上看到怪异的情绪。
似乎是……震惊?
她在震惊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这个做儿媳的太过称职,一大早就把植物人老公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感动到她这个婆婆了?
单舒妤相伴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
叶兆和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单舒妤手上的轮椅,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傅斯年手腕上来会探,“舒妤辛苦了,照顾斯年累了吧。”
单舒妤一阵心虚,“妈,我不累,照顾傅……照顾斯年是我该做的。”
要是让婆婆知道傅斯年早就醒了,还逼着她,让她瞒着所有人,包括亲妈,也不知道婆婆事后会多生气。
叶兆和在傅斯年手腕上捏了好一会儿才满意的点头,“舒妤你是个好孩子,让你多费心了。”
说完把傅斯年交给一旁的保姆,拉着单舒妤的手一一介绍给在场的傅家亲戚。
傅家树大根深,人口众多,但真正需要单舒妤敬茶改口叫长辈的,只有傅家直系的几位。
单舒妤乖巧的跟在叶兆和身后一一行礼改口,红包拿到手软。
原本气氛和谐。
直到——到了傅榕面前。
单舒妤还在担心傅榕当众说出傅斯年已经醒了的事。
哪知道傅榕有些颤抖上前,语气结巴道。
“傅斯年可真有福气,她真是绝代佳人。”
傅榕接过单舒妤这位‘长辈’给的红包时,眼眸暗了暗,看着白皙的皮肤,他有了主意。
单舒妤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笑容,抽回手背在身后狠狠擦了擦:“这就是小榕吧。”
“小榕果然是年轻有为,能做你的‘婶婶’,我也很荣幸。”
单舒妤在婶婶两个字上狠狠咬了重音。
她眼神和傅斯年如出一辙,阴沉的吓人。
单舒妤深吸了一口气,傅榕没有说出来,那就好办了许多。
休息片刻,单舒妤刚从洗手间出来,傅榕见她落了单,想起昨天的手感,幽幽开口。
“不想让别人知道斯年醒了,晚上来我房间如何?”
单舒妤的脚一顿。
叶兆和投射来的审视目光格外扎眼。
“你是想死的更快一些么?。”单舒妤强装镇定,她小声出口。
见众人纷纷看向她,大声道:“单舒妤借小榕的吉言,希望斯年能早日醒来。”
单舒妤在赌,赌傅榕胆子再大,也不敢说出来,傅司年肯定不会打无把握的事,除非傅榕是真的不想在傅家混了。
果然,傅榕面色一凝,打了个哈哈,“我这个做侄子的,当然也希望斯年快点醒。”
他想就此揭过,单舒妤却不想放过他。
“小榕头上的伤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子把你打成这样?”
傅榕脸上一沉。
单舒妤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关怀’的更为真挚,“这伤的可不轻啊,万一……小榕,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傅榕咬着牙,基挤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昨天和朋友喝酒,被几个不长眼的小孩子伤着了,我看他们都是小屁孩,懒得计较。”
“那可不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就能这么算了……”
叶兆和突然出声打断单舒妤的话。
“还要敬茶呢,小榕这个孩子从小就心肠好,你就不用替他担心了。”
边说,叶兆和边把单舒妤拉走。
只等着把一套流程走完了,叶兆和才把单舒妤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看到对她还算关照的婆婆面色凝重,单舒妤还以为叶兆和是气她当众为难傅榕,赶忙出声解释。
“妈,我刚刚为难傅榕是有原因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还想害死斯年……”
叶兆和脸上并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相反,她平静的可怕,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她苦笑一声,侧头倚在墙边不说话。
单舒妤反而不安起来。
她慌忙开口:“妈……我说这些不是挑拨。”
叶兆和回过神,一抹脸,“妈这个长辈还叫你一个孩子担心了,是妈做的不对。”
她眼神悲伤,声音像是一潭死水。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傅榕一家回来开始,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单舒妤不解:“那您刚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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