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03-22 12:43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私闯民宅!”
徐景攸将楚苑翎拽到身后,付謇言扑了空,置于半空的手指有些尴尬地落在沙发靠背上。
“我是谁?怎么,楚苑翎,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吗?你说,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还敢指责你的丈夫不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
“你算什么,凭什么这么说苑翎?”
“别,景攸,没必要为他动怒。”
楚苑翎抱住徐景攸的手臂,对付謇言微微一笑,“付总,现在理亏的是你吧,我知道,你有颠倒黑白的律师团,但是,这里是景攸的家,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正当防卫。”
付謇言笑意讥讽,目光直接越过徐景攸直逼楚苑翎的脸,“耍些嘴皮子功夫算什么本事?楚苑翎,你似乎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是海城,是付謇言的海城。
“付总,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当初我不也是在你们付家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开车撞伤付雨诺的吗?我和你们之间的矛盾,别牵扯到无辜的人。”
不知是哪个字眼说服了付謇言,他慵懒地一靠,身上那抹凌厉的杀气也消弭了些。
“苑翎,不用和他废话,我现在会保护你的。”
楚苑翎收紧手臂,用全身的力量阻止徐景攸。
“楚苑翎,如果你现在跟我走,我就放过这个人,否则,我的手下可最喜欢教训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了。”
他中指微曲,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茶几,修长的手指又指了下外面的黑衣人。
门口,付家的保镖一字排开,个个孔武有力,身强体壮。
跟他走,就意味着屈辱,不跟他走,徐景攸就会受伤。
“我只给你1分钟的时间。”
付謇言单手解开领带,斜靠在沙发上。
楚苑翎解下围巾还给徐景攸,“有些事情,我希望自己解决,别担心我,我还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楚苑翎。”
徐景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楚苑翎勾出一抹虚弱的笑,自从发现丈夫赵凯琛不忠那一刻开始,她秀气的脸再也见不到往日灵动的神采。
她这一笑,似乎让他们回到了童年,那空旷到永远也跑不到尽头的孤儿院,幼稚但是疯狂的游戏打闹。
付謇言只觉得这种笑容碍眼得过分,明明是三个人,楚苑翎和徐景攸之间却好像多了一层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结界,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只剩下彼此。
“马上跟我走!”
脑中闪过那些隐秘的画面,他忽地起身,一把扳过她的后脖,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离开别墅。
楚苑翎止不住地回头,确认付謇言的人没有动徐景攸。
“我劝你安分点,不要逼我改变主意。”
付謇言直接把楚苑翎推进车里,自己顺势躬身坐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拽起她的手拷在前座座椅上。
原本宽敞的车厢变得拥挤狭窄,楚苑翎膝盖一抬,不仅没有击中付謇言的要害,反被他握住小腿。
他的温度随着肌肤的纹理一点点灼烧着她最后的防备,楚苑翎方寸大乱,“你想干什么?”
“呵。”
付謇言的视线缓缓下移,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他的薄唇忽地凑近,近到紧贴着她的皮肤,他的呼吸炙热骇人,如果说徐景攸的灼人像是烈日里的骄阳,那付謇言就像是火山喷发出的岩浆,让人面目全非。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代美人啊,也就是那种傻子才会被你勾引到手,我刚刚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怎么,你想用他来对付付家,对付我?”
“肮脏的人无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我告诉你,付謇言,如果你敢动徐景攸一根汗毛,我就……”
“楚苑翎,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小心引火自焚,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和那个傻子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为什么不那么做?因为你伤害了我的妹妹,伤害了我的家人,我得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我会让你明白,死亡,会是一件多么解脱的事情。”
他轻抚着楚苑翎的长发,就好像在驯服一个发怒的幼兽。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楚苑翎恶狠狠地看着他,她的瞳孔,她的世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3年来,他驱赶了她身边的所有人,没人敢向楚苑翎伸出援手,没人敢多看她一眼,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垃圾。
没关系啊,她还剩下他这个仇人,与她休戚与共,陪她鱼死网破。
他倏地俯身,钳住楚苑翎的下巴,霸道的力道似是要把她吞入腹中,多少个日夜,他都无法亲自触碰这种滑腻的触感,他只能偷偷地望着她对他人绽放笑颜,看着她睡眼迷糊地躺在其他人的怀里。
“变态!”
“你不是说我脏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干净!”
“无耻!流氓!”
空荡的别墅只剩下徐景攸一人,他紧闭着双眼,双手握拳,直至桌边的手机响起。
“少主,要现在动手吗?”
良久,徐景攸睁开猩红的双眼,早已没有方才的温柔,他的声音冷血而邪气,慢慢吐出一口气。
“等楚苑翎和付謇言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