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02-01 11:43
因楚桦和灼珏的威名,没有人肯接近她,看她的目光,或嫌弃,或嫉妒,于是她受了排挤。
小姑娘当时软软糯糯的,却像个小大人,一直不肯说出这苦楚,笑嘻嘻地同灼珏玩闹着。
就在那段并不好受的时间里,夫子又端着戒尺,板着脸宣布了期末总考的消息。
她成绩不好,怯怯地探着目光,生怕那打人起来很威风的戒尺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心细如发的楚桦忙于其他的事情,她又不好同大大咧咧的灼珏沟通,就这么下来,她总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一日,又是与往常一样的被孤立了起来。她坐在学堂之中,听着窗外传来的欢笑吵嚷。
她百般聊赖地翻着书,只觉得心烦意乱,沮丧地趴在桌子上。楚桦被夫子叫了过去,说是要他帮忙整理些东西,而灼珏那混小子也不知去了哪里……一瞬之间,叶思皖觉得,这么多年来,她还是那么的孤独。
小姑娘想啊,这时候要是出现个人多好,就算是不体贴人的灼珏也好,只要有个人能陪着她,她就满足了。
可坐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人来。她就像个没有生气的小木偶,一动不动,忽然就那么哭了起来。“啪嗒啪嗒”的眼泪混合着细微的呜咽,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学堂。
这时候,灼珏就像是戏折子里表演的那出“姗姗来迟”,他笑嘻嘻地,就站在她的面前。透过朦胧的泪眼,她看见一少年,眉目俊朗,脸上画着数不清的笔墨,脏兮兮的,却笑得那般开心。
他的怀中,抱着一袭衣衫,一伸手,亮给她看。
灼珏十分嫌弃地道:“喏,从楚桦她娘那里顺来的。前些日子看你总穿的这么灰不溜秋的,作为小爷的跟班,太伤面子了。唉,唉?抱着小爷做什么……非礼,非礼啊!”
灼珏不会知道,因为他的一时关怀,让一个傻姑娘彻底将他放在了心尖尖上。从此,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也不肯收回自己的心思,站在他的身边,放肆而隐忍地喜欢着他。
如今,她作了他人之妇,而他,也有了旁人在怀。
叶思皖在梦中,红了双眼,突然感到十分委屈。
她曾以为他会一直喜欢着他,她曾以为她会挽了他的手过一辈子……可如今,却只能在梦中怀念起以往,再见,也不过是擦肩路人,一笑而过。
冷汗涔涔。
这梦,让她彻底惊醒了过来。
楚墨听到身旁的动静,也是一惊,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气的模样,好笑地勾了唇角:“这是怎么了?”
声音嘶哑,还带着情欲过后的疲惫。
叶思皖拼命撑开了一抹笑,确是苦涩到了极点:“不过做了个噩梦罢了。”
只是,梦里梦外,她都不得善终。
翌日,晨。
窗外雪势大了些,雪子打在人的脸上生疼。在这样的天气下,叶思皖生病,似乎情有可原。然而对此不理解的,却大有人在,那便是楚墨。
他觉得新婚第一天她就病了,实在有些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