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01-22 11:29
不仅如此,她昨晚做梦被丢下了床,怎么后背竟然真的像被摔过一样?
但是她早上醒来的时候,明明是躺在床上的啊!
司菀菀有些狐疑的朝床上的霍景霆看去,她最近睡觉有这么不老实吗?
“还没好吗?”
正想着,李管家焦灼的催促就响了起来,司菀菀匆匆应了声,让他们进了来。
李管家进房,就看到霍景霆的睡衣已经被穿好,实在不想想象刚才发生过的事情,只恨那些人找了司菀菀这样的货色给少爷冲喜。
再这样下去,霍景霆就算醒着也恐怕会被司菀菀气到窒息。
另一边,霍家的护理师已经驾轻就熟的帮霍景霆按摩起来。
霍景霆这一年来都躺在床上,如果不是每天的护理按摩,腿部肌肉早就受损退化,根本养不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小姐请自重,我们少爷的衣服,按道理您是没资格动的。”
有佣人看见一旁神情闲适的司菀菀,只觉得这样的长相站在霍景霆身边都是侮辱了他,开口为难道。
“是吗?我不知道啊,但我总不能一直穿着昨晚的婚纱吧?”
司菀菀仿佛没听出那人话中的刁难,语气轻柔的回道。
她这样的姿态,落在佣人眼里就是十足的胆怯和小家子气,
佣人心中得意,正要回话,却被李管家一眼瞪了回去——
“司小姐的衣服,我会尽快让人送过来。”
李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刚要让人送衣服过来,却总觉得这房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啊,这衣柜怎么在滴水?”
有佣人看到了墙边的不明水渍,顺着痕迹找去,就发现房内精致的衣柜烤漆已经被泡得泛起白边。
李管家打开衣柜,却见两个柜子里的衣服已经尽数被沾湿,第二间柜子里,还放着盆不明的黄色液体,此刻已经歪向一旁。
“司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啊?”
司菀菀已经能从李管家嘴里听出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面上却颇为无辜道:
“按照我们那儿的习俗,冲喜结婚的晚上,就是要在衣柜里放点……咳,水来冲喜。”
李管家狐疑的看了眼衣柜,实在没法相信司菀菀的鬼话——
那黄色的液体虽没什么异味,但就这样放在衣柜一晚,霍景霆卧室原本的熏香就全没了味道,谁知道这是司菀菀怎么弄来的鬼东西!
果然是从小被送到山里没教养的,什么不干净的习俗都要带到霍家来。
如果不是顾念着司菀菀是霍老爷子送来冲喜的,放这水的原意又是为了帮霍景霆“冲喜”,李管家早忍不住把司菀菀扫地出门了。
霍景霆本就有洁癖,李管家照顾他多年,更是挑剔得厉害,立刻就叫人把那两间衣柜扔了出去。
至于司菀菀嘛,只能暂且留在这里。
有早餐的味道飘来,司菀菀无视楼下佣人异样的眼神,一路惬意的扎进了厨房。
法式早点和豆浆油条的味道混在一起,是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好。
霍家的厨师可都是各地难寻的特级厨师,光是早餐就准备了五种样式。
司菀菀几乎是每样都吃了一遍,才满眼餍足的往楼上走去。
“还真是头猪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吃这么多的女人。”
“她你还不知道吗?从小就被家人送走不要的货色,连桐城最底层的名媛都算不上,你还想能指望她教养好到哪儿去?”
女佣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司菀菀清了清嗓子,并没有跟她们计较的意思。
这些人说得也没错,在桐城众人眼中,她的确是那个从小被父亲嫌弃远送山村的丑八怪。
至于别的东西,又何必跟这些人多说呢?
霍景霆房间的门虚掩着,刚才衣柜的狼藉已经被人收拾干净。
司菀菀刻意在那处停了一下,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这一块地毯都已经被换成了全新的,更不要说昨晚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刚好有清扫的佣人站在门外,见司菀菀站在那里,还以为她想使什么轨迹,忍不住趴在门边偷看着。
只见司菀菀左顾右盼,良久竟是蹲下身子,认真的摸了摸那柔滑的波斯毯。
“还真是好东西,改天让李管家在卧室多铺两块。”
司菀菀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身后窥探的那人听得清楚,面上顿时多出了些不屑——
也不知道霍老爷子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让这样一个乡巴佬来给少爷冲喜,真是可笑。
颐园这里本就霍景霆一个主子,现在来了司菀菀,自然是众多佣人的关注对象。
刚才清扫的女佣下楼,不多时就把司菀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传了出去。
一时间,颐园人人都知道司菀菀是个连波斯毯都没见过的乡巴佬。
身材好又怎么样,光是看她脸上的胎记和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就足以把霍景霆的档次拉到泥泞深处!
楼下的一切司菀菀不知,她正站在卧室偌大的落地窗前,心情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