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01-20 12:08
我抓紧手机,恨不得顺着手机电流,爬过去把这个女人教训一顿,更恨不得把打鼾的男人一脚踹下床。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一网打尽,就必须等待时机。
拿贼要赃,捉奸要双,必须要抓到证据确凿,让他们百口莫辩,对我磕头道歉。
我竭力劝服自己,勉强平息怒火,把唐明的手机放回原处,逼自己尽快入睡养精蓄锐,投入到明天的硬仗中。
可心怀郁结,这夜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感觉床动了下,微睁开眼看到唐明起床送女儿。
我全程装睡,在他们出门后火速起床,为防止暴露,我放弃开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在司机送我去幼儿园的路上,以三千元的价格,包下他今天的人和车。
刚到幼儿园路口,就看到唐明的车驶进了主公路,我连忙让司机跟上。
唐明经营钢材厂,工厂都在郊区,但他通常待在市中心的办公室,这会儿却一直往郊外开。
司机有些焦虑:“如果前面那辆车要出市区,那你得适量加钱。”
“放心吧,跟紧就好。”
我以为他要去工厂盯进度,可他在交叉路口时却右拐驶入了高速。
我心渐沉,胸口也堵得发闷。
难道是我猜错了?
昨夜发信息撩拨他的人不是下属,而是住在其他城市的小妖精?
爱得痴缠的两人,每日不远百里的开车碰面?
高速路上车少,为了不被发现,我让司机离远一些,半小时后唐明的车驶入匝道,开进了霖市。
霖市,这是我青春时期来过无数次、却又毫无好感的城市,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苏莱就住在这里。
只是她以前住的是霖市最贵的半山别墅,现在住的则是最贵的精神病院。
莫非唐明是来看她的?
这个想法迸出的瞬间就被我否认,苏莱大我13岁,因年龄代沟,我和她交流甚少。我初二那年她风光大嫁给霖市首富的独子,可时隔半年就乱刀砍死了丈夫。
在漫长的诉讼中,我陪着爸妈跑了无数趟霖市,最终在精神科的鉴定下,确诊她有重度人格分裂,然后牢房换病房,一住就是16年。
唐明只知其人,却从未见过面,又怎么会来看她,只可能是他的姘头恰好在这座城市。
从回忆中回过神,就看到司机往精神病院的路上开。
我心徒然一抖:“师傅,走错路了吗?”
“没,我跟着前车走的。”
定睛一看,还真看到唐明的车就在前面,且停在了医院门口。
我越发困惑了。
难道,他真是来看苏莱的?
刚这样想着,就看到唐明下车走进医院大厅,我也立刻猫着身子下车,躲在大理石柱后面,听到他与登记护士的对话。
“苏莱最近情况如何?”
“前面几天挺稳定的,可昨晚闹了脾气,以不吃药不吃饭为由,逼我联系你来看她,我只好把手机借她。”
“我昨晚睡着了,今早看到就推了工作赶过来,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