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1-10 11:25
夜爵深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味道。
罢了,罢了。
真心也好,谎言也罢;
蜜糖也好,鸩毒也罢。
只有是她给的,他都欢喜,都愿意,都痴狂……
不管她想耍什么花样,他都愿意陪她,天堂地狱,冰河熔岩都随她……
“肆宇,”慕时诺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慕时诺靠在他怀里,假装疑惑的问道。
“你?”夜爵深放开她,眸子里写满怀疑,“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怎么了?”慕时诺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有些失神,“啊,我的手……我是自杀了?可是,我不是明明刚刚跟你一起来到这里吗?还有慕氏……还有我的爸爸妈妈……”提到父母慕时诺又开始低声抽泣着,假装记忆回到父母刚刚离世不久,自己被夜爵深强行带回郊外别墅的时候。
夜爵深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慕时诺,并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肆宇,你回答我啊!”慕时诺摇着他的手臂,依恋又信赖的看着他。
夜爵深目光沉了沉,“你放心,你爸爸妈妈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你暂时生病……忘记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说着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晦暗不明,“什么都不要去想,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我失忆了?现在是两年后吗?那我姐姐呢?那我们慕氏的企业呢?这些都是我爸爸妈妈的心血啊?”慕时诺不可置信看着他,眼泪泊泊流下,看上去很是伤心。
夜爵深低头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小女人,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你放心,慕氏我会帮你拿回来,你父母的事情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谢谢你,谢谢你,肆宇……”慕时诺动情的搂住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夜爵深顿时周身僵硬,双手撒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看向身下女人的目光不由得游离起来,罢了,就随她吧。
慕时诺埋在他怀里,露出一双猫眼,透出丝丝狡黠。
谭瑾年,慕玲玉,我回来了,等着吧,你们都等着吧。
你们给我的,给慕氏的,我都会百倍千倍奉还给你们!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横天,什么谭瑾年,为什么要把横天给他啊?”慕时诺探出头,疑惑的问道。
谭瑾年?谭瑾年!
“怎么?只把横天给他,你不满意?还想要什么?”夜爵深放开她,转过身冷冷的问道,语气里满是嘲讽,以及……
醋意。
见他生气慕时诺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但是看着他提起谭瑾年时紧紧蹙着的眉头,她又有些发笑。
原来夜爵深竟然像个初谈恋爱的毛小子一样,这么喜欢吃醋啊。
天呐,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看见他生气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可爱?
真是难以想象,前世她视为恶魔的人,重生后她居然会把可爱两个字安到他身上。
慕时诺忍着心中的奇怪的情绪,一副很是焦急模样的走到夜爵深面前,“满意?满意什么?为什么要把横天项目划给谭瑾年啊?你自己的公司不需要吗?横天这么大的项目如果给了谭瑾年,那得对你们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夜爵深心中一怔,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自己在说什么吗?把横天留下,不要给自己的公司造成损失?这还是慕时诺吗?
看着夜爵深脸上的疑惑,慕时诺依旧微微皱着眉,焦急的看着他,心中却很是明白,他现在肯定觉得自己疯了,一向护谭瑾年护的连命都不要的人,如今居然会损害他的利益。
没错,前世的慕时诺确实做不出来,但是她可以,她不是那个傻乎乎的爱着谭瑾年的慕时诺,她是重生后得知一切真相的慕时诺,如今她对谭瑾年只有恨,没有爱。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对谭瑾年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人人都说她爱他,从小就爱。
因为谭、慕两家人是世交,所以房子也买在一起,是邻居。
爸爸妈妈说她和谭瑾年从小就青梅竹马,还说她八岁的时候她就说长大后要嫁给谭瑾年。
可是十四岁那一年她生了一场大病,忘了很多事情,也丝毫不记得和谭瑾年有过什么,十四岁的小姑娘更是不知道什么是爱。
她只知道谭瑾年对她很好,与夜爵深的霸道强势截然不同的,谭瑾年是温柔体贴的,会在她翻墙逃跑后给她擦拭伤口,会在她绝食时悄悄买给她喜欢吃的糖葫芦,会偷偷在她窗外跟她彻夜聊天……
年少懵懂的她只知道讨厌巧取豪夺的夜爵深,并且发誓死也不会爱上他。
明明十四岁到十六岁两年的时间里她都没有爱上谭瑾年,却在十六岁那一年被夜爵深看上强行带走后一下子就爱上了谭瑾年,中了他的柔情陷阱。
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通过她来打压夜爵深,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精心设下的骗局。
而之后被囚禁的四年里在慕玲玉和谭瑾年的联手骗局下,多次想要跟谭瑾年私奔,被抓回来后又闹着自杀。
现在想来她真是这世界上最傻的人,错把仇人当爱人。
对视了许久,慕时诺才犹疑着开口,“你……是在吃醋吗?我跟谭瑾年只是普通的兄妹关系,我不喜欢他的。”
她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在刚刚被俘虏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爱上谭瑾年啊,而是在多次逃跑被夜爵深抓住后,才叛逆似的爱上了他。
男人的神情没有慕时诺想象中的释然,漆黑阴冷的眸子反而又淬上一层嗜血的寒气。
不喜欢?普通兄妹?
不喜欢会为了他私奔?普通兄妹会为了保住他而自杀?
呵,她还真是越来越会装了,这根本就是把他当作傻子一样在戏耍。
“我很好骗?”夜爵深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看上去也有些无可奈何。
什么?无可奈何?夜爵深?怎么可能?
慕时诺眨了眨眼睛,眼前还是岿然不动的冰山脸,哪里来的无可奈何?他怎么会对自己无可奈何,对付她他不是最拿手吗?直接囚禁就行了!
“不是……我……”慕时诺有些害怕,试图解释着。
捕捉到女孩眼中的惶恐,夜爵深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果然,一切都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