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1-05 13:44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她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水玲珑了,而且她的警惕性也不同往日,只要有人接近这个院子,她就可以察觉到。
在这群人到达院子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现在云儿在外面跟他们的对峙,她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二小姐,小姐正在里面休息。”云儿是真心为她着想的,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故意的压低了声音。
“你叫谁二小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来的女子突然加大了自己的音量,“我是水家的大小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可是我们家小姐才是。”云儿不服气的反驳。
也是这么多年都是无拘无束,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比起其他的丫头,少了许多的规矩,也才有胆子跟这位嚣张跋扈的二小姐顶嘴。
本就生气的二小姐被云儿气的直接扬手想要打人,“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跟我顶嘴。”
云儿侧身躲了过去,对方气势汹汹的,她这才有了些惧意,“二小姐,我是我们小姐贴身丫头,云儿。”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丫头,来人,把她给我押过来,既然你主子是个傻子,不知道什么是管教,我就帮她好好的管管你。”二小姐这是直接要动手了。
她身边的人跟在她的身边耀武扬威惯了,他们直接过来抓云儿,势必要把这个忤逆他们小姐的人教训一顿。
统共就不大的地方,即便是云儿有意逃跑,也挣脱不开,很快她就被人给抓到了。
“现在水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们家小姐才是大小姐,就凭那个傻子,也敢跟我们小姐争。”说这话的时候,那两个丫头还在云儿的身上拧了两下。
她皱着眉,满脸的不服气,“我们小姐不是傻子。”
“听听,不但主子是傻子,就连丫头也都傻了。”二小姐嘲讽的声音丝毫不加掩饰。
云儿被两个丫头压着跪在二小姐的跟前,她伸手挑起云儿的下巴来,语气突然凶狠起来,“那个傻子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把脸撇到一边,云儿不想看她。
二小姐总是这般,仗着自己的母亲现在是水家的当家主母,在府里飞行跋扈,无恶不作。
以前她倒是不曾注意到他们这个小破院子,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打破这里的宁静。
她后面跟着的是三小姐跟四小姐,这两个人都是老爷的小妾生的,天天跟在二小姐的身后马首是瞻。
“露珠,你去把那个傻子给我叫出来。”看云儿不说话,二小姐也懒得继续为难她,毕竟她此行的目的不是她。
露珠是二小姐的贴身丫头,这会儿听了她的吩咐之后,早就快速的走到门口了。
没有云儿拦着,他们宛若是进到了无人之地,毫不客气,露珠更是没有规矩,直接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早就醒了的水玲珑听着露珠的脚步声,便知道她靠近了自己,在她没走到床前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睛。
晶亮的琉璃眸中闪过几分戾气,不过很快她就眼神迷茫起来,宛若是刚注意到身边的露珠,她往床的后面蜷缩过去。
满眼的警惕与害怕,“你,你是谁,云儿呢。”
饶是心里对这个傻子满是不屑,露珠还是有一瞬间失了神,这个傻子,国色天香不过如此。
这样对比,他们小姐输的一败涂地。
本就长了一张弱不禁风的脸,如果她又作出这种楚楚可怜的神色来,别说男人了,就连她都有些怜香惜玉了。
“露珠,那个贱人在不在。”门外二小姐的喊叫唤回了她的神志。
露珠的神色重新的变得凶狠起来,“跟我走,云儿在外面等你。”
“真,真的吗。”水玲珑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的眼睛澄净的像是一只小鹿一般。
不在去看她的眼睛,露珠狠下心来,“快点,如果你不出去,就打死她。”
“不要,不要。”听说要打死云儿,水玲珑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期间还踩到了衣袍,趔趄了一下,哪里有什么大家小姐的贵气。
白瞎了这一副好样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露珠转身往外面走去。
在她转身的时候,水玲珑眼中的无知早就换成了浓浓的杀意,这个女人,她是有了杀心的。
就在二小姐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露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而她的身后,有一个女人遮遮掩掩的。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们那个傻子小姐了。
担心小姐会被戳穿的云儿看到她这副样子,也有一瞬间的呆愣,他们家小姐,难道又被吓到了。
看到水玲珑因为害怕,居然攥住了露珠的衣袖,跟在她的身后祈求能够得到帮助。
二小姐水嫣然冷笑了一声,“露珠,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跟这个傻子关系这般好了。”
回头的时候,露珠才发现,这个傻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居然抓住了她的衣服,难道她觉得自己会保护她的吗。
想要狠心的把她的手直接挣脱开的时候,水玲珑毫无防备的对她展开了一个笑脸。
这笑很纯净,没有任何的城府。
本就觉得有些心软的露珠更加的觉得下不去手了,不过二小姐在旁,她不会糊涂的。
闭上眼睛,直接打开了她的手,她快速的走到二小姐的水嫣然的身边,“没有小姐,您知道她是个傻子的。”
水玲珑生的娇弱,而露珠这一巴掌仿佛也是在为了证明什么,她打的时候用了力气。
马上她的手背就红肿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露珠离开之后,水玲珑的脸才真正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整个人秀美如画,如柳般的秀眉,眉宇间满是胆怯,琉璃眸中更是恐惧,小巧精致的鼻子,轻薄如翼的红唇。
不需粉黛便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而她的身姿纤细,羸弱不已,徒增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意。
她穿的是最简单不过的白衣,甚至是衣服上还有几处是缝补的补丁,丝绸般的黑发由一只简单的簪子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