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1-04 12:03
地点,幕城。
时间,凌晨一点。
“停车,停车!给我停车!”万雪儿站在马路中央,走路蹒跚的拦着过往车辆。
她从酒吧出来时已凌晨一点,她喝了太多酒,已经找不到北,五个小时前,她被初恋男友甩了,在她模糊的酒语中偶尔会蹦出几个咒骂的字眼。
“快点停车……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去死……去死……”
此时的雪儿像个疯婆娘,在这个碰瓷泛滥的年代,没有一辆车为她驻停。
她的手机和包包早已不知扔到何处,她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耍酒疯,第一次放飞自我。
刚刚结束收购会议的程然,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突然一个急刹车,他的身子条件反射向前倾斜,程燃眉毛微邹,神情不悦。
“程少,有人拦住了车子。”助理严冲心头一紧,小心解释着。
程燃朝车头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趴在车头,女人口中还不停吐出各种难听的话语,又是哭又是闹。
“程少,是个醉酒的疯女人,我这就下车,把她赶开。”
程燃扫了一眼腕表,此时已经凌晨一点,由于前方修路,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女人又喝醉了,打到车的几率不大,就算有计程车经过,也未必会让她上车。
“扶她上车,送她一程。”
“好的,程少!”严冲接到命令,立即下车.
严冲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雪儿扶上车,她又是打又是骂,恨不得把严冲的祖十八辈都骂遍了。
严冲阴沉着脸将她扔上车。
上车后的万雪儿倒老实了,或许是方才闹得有些累了,上车后倒头便睡。
她依偎在程燃怀里,流着口水,打着呼噜,蓬头垢面毫无形象可言,还不时蹦出几句奇怪的梦话。
“薛洋,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薛洋回来吧,回来吧,我以后乖乖的。”
“薛洋,不要和我分手!”
程燃一脸嫌弃,揪住万雪儿的衣服将她推倒一边,雪儿却用尽力气抱住程燃,像个孩童般执拗。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
车内好不容易恢复半分钟的宁静,万雪儿又喝起歌,眼角还有泪水划过。
程燃扒开她的头发,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眉头邹得更紧了,因为哭过的原因,万雪儿原本的妆容已经花了,整张脸像个小花猫,再配上一头蓬松的头发,丑到极致。
这女孩失恋了,心情很糟糕,想必是借酒消愁,谁知,喝多了酒,自已耍起了酒疯,愁更愁!
“咳……程少,我们要送她去何处?”
严冲透过后视镜,看到少将认真端详着女孩的脸出了神。
程燃这才回过神来,翻看着万雪儿身上有没有手机或者钱包,想要找到她的住址.
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她已醉得不醒人事,总不能把她扔在大街上,只能将她带回去.
程燃是个运动达人,每天坚持锻炼,扛起她上楼毫不费劲.
将她安顿在隔壁的客房后,程燃便回房洗澡.
翌日.
万雪儿慵懒的伸着懒腰,只感觉全身酸痛,全身像闪架般难受,尤其是两腿之间更是有种尴尬之痛。
她睁开双眼,心头莫名一紧,这是哪?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一切,陌生的床,她一动脑仁直疼,好在床上只有她一人,心想,一定是哪个好心人收留了自已。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浴袍的男人,俊魅孤傲的脸庞,浓黑的眉如两把利剑,冬夜寒星的瞳眸,那高挺笔直的鼻梁显示出男性的刚美之气,单薄的唇瓣棱角异常分明,让看见的人为之一醉,无法移开视线。
健硕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伟岸的身躯,目测他的身高应该有190.
万雪儿一时看傻了眼,像这样完美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下一秒,不对,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
万雪儿身下突然一动,感觉到自已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房间内又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吓得大声尖叫。
“啊……”
程燃大步上前,将其压在身下,捂住她的口,两人四目相对,万雪儿一脸错愕仰头眼着上方的男人。
“呜呜呜……”
“万雪儿,闭嘴,我父母还在楼下,保持安静。”
程燃面色冰冷,一副命令的口吻,万雪儿微微一怔,瞪大浑圆的双眼,连连点头。
“嗯嗯……”
奇怪?这男人眼生的很,为何他却知道自已的名字?万雪儿心中满是狐疑。
想查到她的资料并非难事,昨夜程燃擦净她的脸,拍下照片,几分钟后,严冲发来几页万雪儿所有资料。
万雪儿,女,21岁,职高毕业后待业在家,住在幕城开发区皮鞋厂家属院,父亲万大林,45岁,十年前下岗,现是华林街凉皮店老板,母亲沈玉梅17年前去世……
她是一个生在普通家庭的普通女孩。
他发现,这女孩长的很美,当他看到万雪儿左边那块黑色的胎记时,程燃不禁心头一颤。
看到那块指盖大小的黑色胎记,他的心头涌过一股心悸般的感觉。
昨天晚上,他看到万雪儿那一刻,黑眸一亮,立刻感觉眼前的女孩与众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他却说不出。
这女孩仿佛从哪里见过?
可是,却怎么也记不起!
最近程燃因为家中安排各种相亲,正急得焦头烂额。
当他看到这个女孩时,心中想起一计!
程燃起身,很绅士的背对着万雪儿站在窗前。
万雪儿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发现自已所有的衣服,还有那件已经褪了色的胸衣,已经全部洗好叠好放在床边,她拖着两腿间的剧痛,涨红着脸,来不及洗澡,迅速穿好衣物。
房间内的气愤越来越尴尬,万雪儿脑仁直疼,怎么也想不起昨夜里发生何事,她只有一个念头,快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