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1-03 17:41
大家本来就不喜欢洗衣服的,总是要堆到换不出来了,才抄起脸盆奔赴清洗第一线。洗漱间人很挺多的,两排水龙头基本上都被占领了,杨潇已经开始在那里洗了起来,水龙头开的老大老大的,哗哗哗地流着,她旁若无人的样子很是陶醉。
梁京京和沈佳佳是刚才就放好脸盆占了位子的,可是现在却发现京京的脸盆被放到了旁边,而她的位子已近被杨潇占去了。
京京不甘示弱走上前,如果人少,那就不和她计较了,可是时间很短,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同学,这个位子是我的,我刚才就把脸盆放在这里了的。”
杨潇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很震惊,她没有想到自己挪开的会是梁京京的衣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样子啊,可是我已经在洗了哝,嗯……要不,你先等等吧,我马上就好了滴~”她的声音软软的,语气绵绵的,音调长长的。
“可是,是我先放在这里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把别人的东西随便拿掉。”梁京京一听到她讲话就受不了,装吧你就装吧,可劲地装啊。
“这有什么关系啊,你自己刚才人不在的好伐啦,谁让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啦。”杨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是梁京京在斤斤计较一样,她分明也是有意为难,如果换了别人或许就一切好说。可是梁京京,是她讨厌的梁京京,把严天磊这样一条大鱼掉走了。换了谁,都不高兴原来喜欢自己的人现在喜欢别人了。
“什么茅坑不茅坑的,有本事你去茅坑洗衣服去啊,我就不打扰你排泄了。”梁京京不甘示弱,还笑眯眯地回敬她。这时候,有同学洗好了,她拿着一脸盆的衣服就准备挪窝了。
只听见后面“呯”的一声,一脸盆水哗哗地倒出来,杨潇气鼓鼓地把衣服一搅,尖锐地说:“你怎么讲话的啊,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啊,抢别人的东西就这么舒服么?”
“你讲不讲道理的啊,我哪里有针对你啊,别有的放矢啊,无聊。”其实梁京京其他的话也没什么,只是最后一句“无聊”把杨潇彻底激怒了,真正找茬的人最怕别人不把她的茬放在眼里,这样再怎么表演都是没有意义的。而现在,梁京京一副清高豁达的样子,显然让杨潇成了没事找事型的泼妇,确实让她很没有台阶下。
“我无聊,我是很无聊。别以为你进了新闻编辑部你就可以乱攻击别人。”杨潇很“委屈”,很“委屈”。
“那你呢,别以为你进了文艺部就可以乱演戏!”在一旁的沈佳佳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了,她一直在等着,终于让她等到机会了。
“又管你什么事啊,你们就这样联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啊。”杨潇娇声呵斥,眼泪一触即发。
“你就装吧你,明明是你自己挑衅别人,什么叫做抢别人的东西,你承认吧你,遍地撒网,重点捕捞的感觉很舒服是不是,劝你以后还是悠着点,别到处搞暧昧,一晚上打那么多电话累不累。我告诉你,
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角挖不
到。
”沈佳佳讽刺道。
“这是我自家的事体,管你屁事!”杨潇骂道。
“哎哟,现在怎么不温柔了,脏话也出来了。娘的,我最讨厌你这种上海语气了,受不了,还有下次妆化淡一点,粉都掉了。真不知道原来严天磊的口味这么重啊。”沈佳佳不甘示弱。
“我哪里有化妆呐!就刷了睫毛膏,阿拉皮肤本来就很好的。”说道杨潇痛处,她很不高兴。
“行,你是天生丽质。那以后少用点劣质化妆品,不要老是对自己那么抠,知道么。少洗衣服,保养手。先走了,宝贝!”沈佳佳说完就拉着京京走,任凭杨潇一个人在那里跺脚骂人,哭天抢地。
而这件事也就这样告一段落,可是,她们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事后,京京一直觉得佳佳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是,杨潇的确是活该,装逼被雷劈,况且她还装纯。王朔说了,装不可耻,装的可耻才可耻。如果有一个人说他从来都没有装过,那么,你一定要上前看清楚他的容貌,因为你见到不要脸本人了。
那,杨潇是不是不要脸的鼻祖,谁都不知道。
沈佳佳同学逞了口舌之快,报了一箭之仇。不过,最获益的要算是严天磊,因为杨潇和他之间,彻底没有联系了。他的难题不攻自破,他也不用左右为难。可是,正当他准备清清白白的接受京京时,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害的他是一直感叹啊:“梁京京啊梁京京,我看你一副非我不嫁的样子,情深似海,痴心绝对,我还真的是被你感动的稀里哗啦,现在你这样耍我。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京京是不住地道歉啊,还请他吃了早午晚饭兼夜宵。早知道会这样的后果了,都是沈佳佳这个惹事精,害的她现在背上了用情不专的罪名。
索性严天磊也是个无所谓的人,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同班同学朝夕相处,感情到底是要好些的。他和梁京京、沈佳佳居然也因此成了好朋友,不追不相识,三个人隔三差五找一群狐朋狗友,就招摇过市,去C城潇洒一下,吃个小饭,唱个小歌,生活得很是滋润。
而沈佳佳却还在那里责怪京京不把握好机会,她说那么一个大钱包掉在梁京京面前她都不知道捡的啊,不如就将计就计,在一起么就好了咯。
京京觉得这个速配有点太离谱了,当初本来两个人就互不喜欢,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凑合着过了的。损友损友,可能这样的关系更加舒服。而且,她对严天磊也根本不来电,再看严天磊,虽然朋友有事没事地打趣他们一下,可他仍然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似乎经过了杨潇这件事了,对当初那些荒唐的动机,大家都决口不提,就这样的痴痴呆呆一天天地过去,无聊地仍旧无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