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1-03 11:52
“医生求求你了!医药费无论多少我都会给的!求你不要放弃,救救我的女儿吧!”
女人哭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强撑着的绝望,陆淮深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瞳孔骤然一缩。
他忍不住皱眉,池婉她…哪来的女儿?
池婉还在拉着医生的外套苦苦求情,以沫的病是在监狱里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的,只可惜她在里面根本没办法给女儿治病。
现在她出来了,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给以沫找到适配的骨髓!
她过得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两个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医生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位小姐你先起来,我们医院会尽力帮你女儿找适配骨髓的,但如果找不到我们也没办法。”
医生说完之后就进去忙了,池婉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墙上。
“你哪来的女儿?”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使得池婉浑身一激灵。
陆淮深怎么会在这?不!不能让他知道以沫的存在!绝对不能!
害怕使她慌不择路的朝着楼梯跑去,可刚没跑出几步,衣服后领就被人给狠狠的揪了回来。
冰凉的大手钳住她的双肩,迫使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
陆淮深站在她面前,脸色漆黑得如同来自地狱的阎罗一般可怕,声音冰冷而低沉,没有一丝情感。
“没想到你这么贱!说吧,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
池婉的脸瞬间就失去了血色,果然!他都听见了!
不!她该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相濡和以沫的存在,两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不允许任何人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
池婉勉强挤出一个疑惑的笑容,眼神都不敢落在面前男人的身上。
“什么孩子?你听错了吧,哪里来的孩子?”
她将指甲紧紧的插入掌心。
对,只要不承认就好了!
陆淮深盯着她苍白而削瘦的脸看了半响,忽然,手指一用力。
“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就跟我走!”
他毫不客气的拉着池婉的手腕直接来到医院楼下,把她塞进车里。
恐慌与不安爬上了池婉的心头,她不断的乞求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陆先生你放了我吧!我已经失去了红粉的工作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只不过是一个刚出来的劳改犯,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可以吗?”
陆淮深开车的动作一顿,偏头看着被他塞在副驾驶上却害怕得连身体都在颤抖的女人,心里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她真的是池婉吗?
这五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曾经骄傲的池婉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忽然,陆淮深的心底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再说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赶走你的孩子。”
池婉一下失了声音。
她知道陆淮深这话并不是在恐吓她,作为上东区最大的陆家唯一的独生子,他有这个实力,就像当年把她送进监狱一样简单。
旁边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陆淮深收起了目光,狠狠的踩下了油门,车子飞驰了出去。
而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上了一辆出租车,眼底闪着嫉恨的光芒对司机吩咐。
“快!跟上前面那辆车!”
池婉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淮深居然把她带回了两人以前的家。
这是她和陆淮深曾经的家,他们两人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年,到处都是池婉生活的痕迹。
可如今,当年她在房间里布置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陆淮深的私人用品。
简约冷淡,是他一贯的风格。
“陆先生,您回来了。”
见陆淮深回来,李管家连忙迎了上去,目光却在看见躲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孩时一顿。
“陆先生,这是?”
池婉一直低着头,李管家没能在第一时间把她认出来,可等他彻底看清池婉的长相却震惊的怔在了原地。
“这是夫…池小姐!”
面前的池婉和他五年前见过的已经大相径庭,曾经那个永远意气风发、骄傲明媚的池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畏畏缩缩面黄肌瘦的女人。
池婉不安的捏紧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同他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李管家。”
她一开口,李管家更加震惊了:“池小姐,你的声音怎么…”
怎么变得如此难听粗犷?后面那句话李管家没说出口。
像是被人戳中了自己最难堪的地方,池婉的头埋的越发的低。
这种在曾经的熟人面前被看见自己最丑陋难堪模样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立马逃离这个地方。
但陆淮深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他紧紧拉着池婉的手腕就往房间走。
“她不是池小姐,只不过是一个丢脸下贱的劳改犯而已!”
李管家怔愣的看着他们上楼的方向,好久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年不可一世骄傲阳光的池大小姐,如今真的变成了一个劳改犯吗?
“咚!”
池婉被男人狠狠的丢在地板上,本来就瘦弱的脊背撞到了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忍住了,比起她曾经在监狱里受到的伤害,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死死的咬住唇,与陆淮深对视。
那双曾经令她魂牵梦萦的眼睛里如今只剩下满满的愤怒和厌恶。
“池小姐?呵!”陆淮深弯起一个讥讽不屑的冷笑,“你也配被称呼为小姐?池婉,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给了钱就可以随便睡的女人,还有脸和李管家打招呼!”
他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而又说。
“也是,你确实是小姐,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小姐!”
池婉脸色一白,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但她没有反驳,只要陆淮深放过她的孩子,让他随意羞辱又算的了什么?反正她早已是个没有尊严的人了。
见她迟迟不回答,陆淮深心底莫名的有一股无名火往上升,大手钳住池婉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真恶心啊池婉,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你不是都和别人生孩子了吗,那个男人知道你五年前做过多么恶毒的事吗?池婉你记住了,你就是个罪人!”
池婉的心脏狠狠的抖了抖。
五年过去了。
可她却没有想到,五年的时间都没有消磨陆淮深对她的恨意,如果换成之前,她还是那个池大小姐,可能会为自己辩解两句。
可是现在的她只会沉默。
“陆总说的是,我是罪人。”
看着她老实认罪的模样,陆淮深的心里越发的不爽,虽然他知道池婉确实是个狠心恶毒的女人,可看见她这幅卑微的样子就越发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