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0-30 09:50
“我儿子的订婚宴你来做什么?”
紧接着,一个打扮贵气的风韵女人气恼地吼道。
温婉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看着对面沈白的父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沈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了,坐下来说,别气坏了身子。”
“要不是她我们家儿子怎么会伤得那么重,躺在医院里那么长时间,我有多心疼啊,好不容易儿子伤好了,也回心转意同意跟馨宁订婚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偏偏大好的日子她过来干什么,真是来添堵!”沈母气急败坏地说了一通。
温婉言心里也很自责,沈白的确是因为她才身受重伤的,所以沈母对她发火她也没什么不满。
“这是一百万,算是沈白给你的分手费。”沈父将一张签好的支票交到温婉言的手里。
继续道:“在我们的观念里,订了婚也就算是结婚了,他们注定要在一起的,你以后就别再出现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这样的打发,使温婉言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她不知道这是沈父的意思还是沈白的意思。
所以,当她看到穿着白色西装周身矜贵的沈白时不由自主地过去,默不作声地将手里的支票拿给他看,想让他给个解释。
可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尽是疏离,薄唇紧抿,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就看着他像个陌生人一般从她身边走过,手中的支票被撞到地上。
温婉言似乎又看到那辆冲过来的大货车,她慌乱害怕不知所措,是他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满脸是血地轻轻对她说:“阿言,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忘了我,不然我会伤心的。”
这是他昏过去前说的话,温婉言时刻记着,她同样说过,“不会忘,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沈白,不要死。”
可是此刻,那个叫她不要忘记他的人竟漠然地让她“放手!”
温婉言死抓着他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
“放手。”沈白再次重复了一次,这次口气颇重。
他态度坚决地让她放手,温婉言不明白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当初是他追了她三年她才同意的,可如今他说放手就让她放手,那么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这段感情对他来说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她将他看做唯一的救赎,他却一声不响的跟别的女人订婚了。
温婉言鼻子泛着酸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就在这时,高跟鞋“哒哒哒”疾步而来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怒喝“走开,你在做什么!”
温婉言被来人推倒在地,掌心被尖锐的石子咯的生疼,可是却没换来那个曾经受了一点小伤都会心疼半天的人半个不舍的眼神。
心口、闷疼。
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楼上玻璃窗前,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望着下面,领口的纽扣随意解开两粒,露出性感的喉结,随着红酒被送到嘴边,滚动了两下,眼里的情绪令人看不懂。
高馨宁狠狠地剜了温婉言一眼,神情紧张地挽上沈白的胳膊,“你没事吧。”
沈白目光淡淡地扫过狼狈的温婉言,若无其事地道:“没事。”
“伯父伯母还在等着呢,我们快走吧。”高馨宁急切地想要离开这里,即便她知道温婉言说不出什么话来,可她还是担心。
“那个女人是谁。”离开后沈白状似不经意地问。
高馨宁心里一跳,面上不动声色地笑着道:“她叫温婉言,一直喜欢你,可能听说你我订婚不甘心,所以跑来捣乱的吧。”
“是吗?方才她还给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却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沈白淡淡地叙述。
“刚刚伯母跟我说了,那是温婉言跟伯父要的,她说有了一百万她以后就不会来打扰我们了,这种人的喜欢还不是为了钱嘛,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高馨宁洋洋盈耳的声音不断地抹黑温婉言,使她在沈白眼里变得不堪,反正沈白已经忘记她了,连同他们那段感情被遗忘得彻彻底底。
“原来是这样。”
沈白方才还因为她抓着他衣角流泪而有些探究的眸子瞬间变得冷淡。
与此同时,高馨宁避开宴会上的人,躲到洗手间打电话质问:“你是怎么办事的,人我都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怎么还让她跑了,差点毁了我的订婚宴。”
只要想到温婉言和沈白见过面,她现在都还后怕。
电话那头传出讨好的声音,“馨姐,那晚我根本就没看到你送的人啊。”
高馨宁惊讶,“什么?这怎么可能?人确实是送酒店去了,你怎么会没看到?”
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安排的周全缜密,竟还是让温婉言给逃了。
“真没看到人,该不会送错房间了吧?”那头的段浩猜测道,偌大的酒店,送错房间也是正常。
高馨宁咬牙切齿地道:“不管了,今天你们务必要抓住温婉言,将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别忘了拍成片子发到各大网站,我要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那头痛快地给了保证,“得嘞,馨姐指使我立马带人亲自去办这件事儿,保管万无一失。”
寒风打在身上传来阵阵凉意,温婉言将几乎湿透的围巾取下来,拢了拢衣领,好在衣服上没怎么湿。
她吸了吸鼻子,揉揉湿润的眼睛,冷风吹的她脸颊冰凉,她现在只想回出租屋好好的冷静一下。
当拐进一个路口的时候,一个长相尖利的男人靠在墙上突然道:“温婉言老子可等你好久了。”
温婉言不认识这个人,可他却能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而且还专门在这里等着她,这让她心里起了警惕,转身就要跑。
身后却不知何时围了七八个人,纷纷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靠在墙上的段浩挑了挑眉走过来道:“没想到这女人长得还挺标志,兄弟们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