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10-19 15:03
“我……”云巧懵了。
突如其来的质问,竟让她语塞。
谁见天儿欺负人了?
原主吗?
木讷时被人“猛”地一拽,缓过神来。
就看到张氏犹如母鸨子一般,将她护在身后。
“大雷,咋能这么咒骂你妹?你妹死了,你高兴是咋地?”
“娘,你还护着她。”云雷跳脚,“她欺负人不是一天两天,娘咋就这么惯着?”
“我护着咋地?惯着咋地?”耿氏理直气壮,“我一个寡妇带着你们哥仨,你妹儿是遗腹子,老云家唯一的闺女。不仅我要惯着,你们哥仨也得惯着,知道吗?”
云雷跺脚,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
云巧看的真切,全程这位大哥都没给她一个眼神。
这得多嫌弃原主啊。
耿氏见儿子不说话,推了推云巧,说:
“巧儿,赶紧揍。这样的女人就得打,不打不老实。”
云巧还没等说话呢,云雷直接把张氏护在身后,道:
“娘,自打张氏过门半年时间,家里家外都是她。洗衣、烧饭、收拾屋子。就连巧儿的贴身衣服都给她洗。娘,欺负老实人有罪啊!”
就在母子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云巧直接走出来,站在云雷面前,看着她身后的人,说:
“嫂子,我刚才打你了吗?”
没等张氏开口,云雷直接呵斥:
“你打的次数还少吗?我都撞见多少回了?”
哎呀我的妈!
怪不得没有记忆呢。
就这欺负人的记忆,咋好意思让她知道?
云巧憋屈,可还是拽住耿氏,不让她发作。
“大嫂,我就问你,刚才那会儿,我可有打你?”
平静的话音刚落,张氏终于怯弱的开口道:
“大……大雷,巧儿,巧儿刚才真没打我。”
云雷不相信,扭头看着她,追问:
“真没打?你别怕,说出来,我自会给你做主。”
“真的没有。”张氏郑重回答。
云巧无奈,苦笑的撇嘴说:
“大哥,现在你可信了?我说没打就没打,犯的着跟你在这儿扒瞎吗?”
“你说谎的次数还少吗?!”云雷反问。
下一秒,耿氏气呼呼的抡起烟袋杆子,朝云雷招呼了去——
“王八羔子,我让你有媳妇儿不要娘,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你妹子刚醒,你不说问问她好没好,竟然编排起她,我打死你,打死你……”
边说边打,“乒乒乓乓……”的声音,让原本就不安静的屋子,更加热闹了。
云雷也不躲,站在那任由母亲打。
云家的孩子孝顺,不管耿氏因为什么打,都乖乖承受,不会反抗。
云巧原本没想管,反正人家也不待见她。
没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可当看到云雷头顶那缕白色带紫的气,瞬间打了个哆嗦。
气运分五色,黄紫红白青。
地气最好是青色,俗话讲祖坟冒青烟。
白色很寻常,是老百姓气运。稍微上升就是银色,能发财。
红色为官运。
紫色为王侯之征兆。
黄色就是帝王、之气。
大哥竟然……
等她再次观察的时候,那屡气不见了。
连续两次,云巧可以肯定,她是真真切切的能看到气运。
难道穿越后给她开了眼、明了心?
等她再次观察的时候,那屡气不见了。
连续两次,云巧可以肯定,她是真真切切的能看到气运。
难道穿越后给她开了眼、明了心?
“小瘪犊子,今儿我就打死你,然后把你媳妇儿卖了,给我巧儿添嫁妆,嘿——”
我的天!
云巧想都不想,直接把立在那挨打的人,护在了身前。
“砰——”
“唔——”
“巧儿……巧儿……”
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耳畔却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
再次醒来,屋子很黑,但却能闻到烟味。
是那种旱烟的味道。
云家唯一抽旱烟的就是耿氏,那枚烟袋杆子也是她打人的工具。
就看到耿氏靠着箱子,坐在炕沿儿抽烟。
箱子上摞了几床被子,被子上的碎花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天,这视力牛掰啊!
云巧震惊没多久,耿氏重重打了个“唉”声,不知道想了什么,缓缓摇起头来。
只见她在炕沿儿“哒哒……”磕两下烟袋杆子,收好。
然后凑过来看炕上躺着的云巧。
云巧急忙闭上眼睛,不太想面对耿氏。
说来……她自己也挺迷茫。
刚才昏迷,她承袭了原主的所有记忆。
正如她猜测的那般,原主生前除了孝顺母亲这一点,其他什么优点都没有。
吃的肥头大耳,脾气嚣张跋扈,还愿意欺负人。
三个哥哥一个嫂子,被她欺负了个遍。
不仅如此,村里也是声名狼藉。
仗着母亲宠爱,除了里正、族长不敢惹,其他人谁都不忿,必须“刚”到底。
而且,还异想天开。
大哥只是童生,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原主就天天想着嫁高门,做少奶奶。
母亲也奇葩,竟然顺着她。
还说要做少奶奶,就必须得身子胖,这样嫁过去富态、能旺夫。
富态跟胖,明显两个概念,居然能被混淆一谈,也是无敌了。
“老爷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女儿,让她平安无事啊。我……我真的已经……”耿氏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云巧装不下去,终于坐直了身子。
窸窣声音传来,打断了耿氏的话。
急急忙忙点上蜡烛,见到女儿坐在那里,蹭到跟前,说:
“巧儿,咋样?还疼不疼?娘不是故意的,你说你咋就冲过来了,娘……”
话没等说完,云巧伸手把人搂在怀里。
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背,柔声道:
“娘,我没事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不怪你。”
耿氏坐直身子,捧着女儿的脸,问:
“巧儿,你干啥替他挡着?他就欠揍!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丧良心。”
云巧轻笑,主动蹭了蹭母亲的手,说:
“娘,大哥好歹在学堂教书,要留些面子。真打的挂彩,明儿就没法教书了。”
耿氏冷“哼”一声,嘟囔着道:
“挂彩更好,让他学生问问咋弄的,看他到时候咋应。没良心的王八羔子,就顾他那媳妇儿。”
云巧笑而不语,不过却知道母亲已经听进去了。
耿氏就这样,哪怕心虚,也要搅出三分道理,撑面子。
说起来她得庆幸,庆幸耿氏重女轻男,偏疼她。
不然,她的日子也不带好过,毕竟耿氏的性格太过强势。
“人呢?出来,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