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9-16 16:34
我被带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无法很好的描述。
潮而且冷是我最深的印象,并且我被缚住双手,动弹不得。
直到一天后他们送饭来才松开对我的绑缚,并且认为我没有逃跑的能力,不再把我捆起。
这一天中,我猜他们是在向阮先生索要赎金。可是我也有奇怪的预感,我在阮先生心目中也许没有了价值,他不见得肯为我付出大笔赎金。
不必多说我的心情。只能说,恐惧惊慌兼而有之。可是脑袋里木木的仿佛停止思考,不奇怪,人们往往先关注来自身体的疼痛。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已经开始发烧,因为晚上太冷。这个时候消息传回来了,阮先生拒绝支付赎金。
绑匪一粗鲁的走进来拉起我的长发,让我无力的头可以顺利的抬起。“快求你老爸,拿钱来救人。”他把一只手机递到我身前,发号施令。
我望他一眼,他脸上满是暴戾的气息。
我没有接那只手机,摇摇头说:“没有用,我在他心中没有价值,他不会为我支付赎金。”
“少骗人。”他暴怒的摔开手机,“谁不知道阮若源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女儿阮轻纱!”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脑海里如电光一闪,差点要惊叫出声。
我到阮家才五天……这个绑匪凭什么知道,我就是阮先生的女儿?
并且,还说阮轻纱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如果阮轻纱是我,我不认为我是阮先生的宝贝。
所有知道的线索在脑海中一一拼凑,虽然让高烧烧得昏沉,我还是认为,我拼凑出了真相的大致轮廓。
“我不是阮轻纱,阮轻纱另有其人。”我声明。
是了,只有这个解释,阮先生和阮夫人后来生下的孩子,才叫阮轻纱。想来阮先生是收到了有人想绑架他女儿的讯息,才让女儿躲了开去,并且找来了我这个替死鬼。
“你还想骗我?这个身份证是谁的?”绑匪狂怒的摔一张证件在我面前。证件上黑白的人影在对着我笑,是我,旁边的姓名栏上填着阮轻纱三字。
无法解释啊!我懊恼的闭一闭眼睛。
之所以让我在阮宅里呆上五天,就是为了等这个身份证明的完成吧,好在此刻坐实我的身份,从而使真的阮轻纱换个姓名生存。
这样说起来,阮先生和阮夫人,也不见得是我的亲生父母。可是……如果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妈妈亲生的,知道我左肩上有一颗蓝痣?
如果……如果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而如我之前猜测,还有一个阮轻纱,是他们的小女儿。那,真是太不公平的一件事,一早放弃了我,把父母的宠爱全给了小女儿,最后还要找回我,为他们的小女儿赔上生命。
泪意,在被绑架后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眼睛里。泪眼朦胧中绑匪之二狞笑着递上另一只手机:“怕了吧?快给你老爸打电话,让他给钱。”
我摇头,“我真的不是阮轻纱,阮若源也不会在乎我的生死。”
很重的一个耳光打下来,我的嘴里马上有了甜腥味。然后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两脚,加上原本身体不适,我晕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醒过来时,是天明时分。几个绑匪坐在门口处谈论,语声断断续续的飘过来。我维持着醒来前的姿势,闭着眼睛,努力想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从我听到的有限几句话里,他们正在讨论我的生死问题。
有人说把我干脆做掉,因为阮若源不肯付赎金的态度很坚定。
也有人反对,说这次行动是上面点名让做的事,如何处置我,还是报给上头,听上头意思。原来绑匪的组织也很严密。
另外有个人色迷迷的说:“在老的头上没捞着油水,在小的身上也得占点便宜。这小妞长得这么美,不管最后怎么处置,我要先跟她亲热一下,消消火才行。”
他一说马上有好几个人应声。我偷偷将眼睛张开一条缝,看到几个人正向我靠近。
怎么办?我觉得手足一片冰冷。我不愿意接受这种侮辱,可是,很可悲的……我还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好好的奉养母亲。
可是眼前已容不得我选择。他们说了,最终还是会把我“处理”。差别在于,是马上把我杀掉,还是回报了“上面”再杀之。
那与其受尽凌辱而已,不如自己先死了干净。只是……对不起母亲了。我的心慢慢的冷下去。
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我坐起身,向后缩,一直缩到屋角。
他们觉得好玩,眼睛里泛出猫捉老鼠般残忍的光芒,一步步缓缓向我逼近。
没有退路了。同时,也没有其它死法好选择。只能够撞墙,预计会很痛,同时死状恐怖。
我只能祈望警方在报道发现无名女尸的时候,母亲不要恰好看到。哆嗦着站起身,我绝望的准备求死。
我不知道我何以有如此坚定的求死意志。脑子里只回闪着一句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了,我最怕落到那样的境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野兽般的面孔离我越来越近。我咬紧牙,把头向坚硬的砖墙上撞去。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不知是想要叫住我,或是叫住逼迫我的野兽们。
剧痛这个时候传到我的脑海里。同时温热的血液顺着脸缓缓往下滴。我迟钝的转了转眼睛,转向声音的来处。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光而立。
我的身子象破碎的布娃娃,缓缓向地面倾跌。眼前一花,已经有一双稳定的手搂住了我欲堕的身子,我勉力的抬头,仍是看不清扶我的人的长相,只知道,他不是之前那批人之一。
一副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典型黑shehui打扮,我在心里评价,意识却跌往更深沉的黑夜,身子渐渐飘起。
没有看到来接我的天使,也没有看到牛头马面。我失去意识,进入比沉睡更为安静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开始做噩梦,被追逐,被杀害,一刀又一刀,还有阮若源笑咪咪的脸飘过,让我的背心渗出冷汗。我拼命的尖叫,挣扎,却无法醒来。
然后一张温暖有力的手握住我的手,干爽的毛巾替我拭去额头腋下的汗水。我有感受到,可是,眼皮有如千斤重,无法醒来。
在噩梦里挣扎了许久,终于醒过来。微微张眼便觉一线白光剌入眼底,我抬一抬手,想要举起手来遮在眼前。
马上有人按住了我的手,然后,眼睛感觉到有阴影挡在眼前。眨一眨眼,我再试着睁开眼。
睁开眼一张男人的脸就非常近距离的映入眼帘。我受惊,连忙再闭上眼。
可是一瞥间居然已经描摹得出这张脸的细节。飞场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子性感的薄唇,脸上的线条优雅如古希腊雕塑,这是一张极之英俊的脸。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为什么闭起眼?不是见到鬼了吧?”
他的声音好听。我多了一点安心,犹豫的睁开眼。
这次那张脸离我比较远。他退回床边坐着,我的一只手仍然握在他手里。
我抬眼四下打量。宽大的房间,大大的落地窗,米色格子窗帘拉开着,宽大而柔软的床,这分明不是医院,整间屋还是有不少色彩。
“这是在……”我想问这是在哪里,可是才发出三两个音节我便不敢开声。声音如此破哑,无复我平时甜润的音色。
“这个地方很安全,你放心。”他伸指来抚一抚我的唇,感觉很是暧昧。我唇上一阵麻,可是刚刚醒来,又无力躲开,只好尽量表现面不改色。
他坐上床沿,一手把我抱起,半搂在怀中,一手捧过水杯服侍我喝水。我就着他的手一口口把一杯水喝光,还是觉得口渴。他却放下水杯,按了召人铃。
当着闻召而至的人他仍是大喇喇的抱着我,吩咐下去要粥要水。不多时食物一件件送到,他让人设一个餐台在床上,依然把我抱在怀里,慢慢替我把粥饭一一喂食。
我不自在,可是还是乖顺的让他如洋囡囡一般宠爱对待。因为我已经认出来了,他就是那个我撞墙的时候出现的男人。
是什么样的人走到绑匪窝里去绑匪却没有反应?又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自绑匪手里带走肉票——我?很明显的,他与绑匪,是一条线上的人。甚至,就是绑匪们说的“上面”的人。
我如何敢拂逆他?在我刚有一线生机的时候。
还好又有人进房间里,脸色郑重,低声:“东区有点事端,要请二少出头。”他站起身,匆匆离去。
我才松了一口气,让来的护理小姐扶着我进了浴室,我自行沐浴更衣。
据说我昏迷了四五日。两天前据说情况较为稳定,才送我到了这里。
我无力去窥探四下环境,手脚都乏力,哪来的力气做探子。
护理小姐端来一碗鸡汤服侍我慢慢喝下,顺便帮我吹干湿湿的长发。额角的包扎伤口的纱布让我弄湿,她重新替我仔细包扎起。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瘦得脱了形,脸上是不健康的青白色。噫,他为何要救回我,并且,对我表现出一副怜惜样子?
诚然我美,可是他见到我时,我已蓬头乱发,并且额角一个血洞。那个样子,很难想象会对男人有吸引力。
那么依然是认为我有价值了。毕竟我还是没脱离肉票身份。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可是我想,他们肯定很执着于我“阮若源的女儿”这一身份。
我没有再细想下去,太耗精神。而我,自觉那一场自杀的后遗症就是体力消耗甚巨,不多时已经委靡不堪,由护理小姐扶回床上去。
左右无事,也无力,我只好继续梦周公,借以恢复体力。
在熟睡中突然惊醒。我一向有类似动物般敏锐的感应,在梦中稍有异动便惊醒。
意识还末完全恢复手臂上已爆起一粒粒小颗粒。一个声音在耳边懒懒的说:“醒了?”暖暖的呼吸直吹进我耳朵里,痒痒的。一只手轻轻在我的小腹上抚过。我被一个男人以异常亲密的方式搂在怀里。
“是……你吗?”我迟疑的开声,因为并不清楚他的名字,只好以“你”呼之。
他依然用那种让我耳朵麻麻痒痒的方式与我说话。他说:“你以为……还会有谁?”语气带点轻佻意味,可声音压得很低。
我沉默。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往往沉默。
他的手轻轻往上移,带着让人颤抖的魔力。我连指尖都不敢动一下,可是,当他的手恶意在我的胸前停留,我还是惊跳了一下。
他轻笑,扳着我的肩头,示意我翻过身对向他。我照做,然后他以面对面的姿势,拥我入怀里。
“为什么不拒绝我?”他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隐隐的震动。
隔了一阵,我才回答他:“因为……是你。”
我这个回答很技巧。他似乎很满意,把我再拥紧一些,以为我是说,因为他的魅力让我难以拒绝。
其实我真正的意思是:他是这里的主人,并且有极大的可能主宰我的生死。男女力量相差悬殊,我要是拒绝他,他恼羞成怒起来,要抱要摸也只能任他,反而我自己下不了台。对于做了也没用的事,还是不做的好。
很难想象,一些生命里只短短数天的经历,可以让一个人的心智突然成长,如同猛然间打通任督二脉。
象现在,我就是。
到鬼门关前走过一次才发现自己想活下去,并且,生活得快乐无忧。
这,算不是算太奢侈的愿望?所以我一惊醒,马上苦苦忍住条件反射的推人动作,对他曲意逢迎,温驯无比。
我才没有如他所期待的,见了他一面,略消受了他一点温柔手段,就芳心大动色授魂与。可是如果他瞧得起我的这个身子,他也不妨拿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如此放任自己。因为他英俊、健硕,并且表面上对我也温柔,应该不失为一个理想床伴。他若要我,我不会太难堪。这跟那天的情形是不一样的。
那天的那些人,似野兽,如果让他们上,只怕他们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转眼我便有可能给轮暴至死。那不会是愉快的感受,况且心里明白自己最终难逃一死,所以有勇气自尽。
现在既然有点生路,我无谓为了一点贞操牺牲生命。
努力替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可是在他灼热的手抚弄着我时,我还是情不自禁的颤抖。理论与实际,终究是两回事。
感觉到我的紧张与颤栗,他愈发愉悦,逗弄的动作更加大胆热情。我只觉得两具身体渐渐发烫,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连手上的力道,也有失控迹象。
就在这紧张并且情动的时刻,他却倏然停止爱抚动作。“今天就到止为止。”他声音暗哑的宣布,然后用一种亲昵的姿势把我抱在怀里,然后一切动作静止,他仿佛真的沉沉睡去。
在他散发着男人气息的怀里,我静静的躺着,慢慢平息体内一波波的热浪。我以为我会失眠,可是最终,仍然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我望望枕畔。没有人,昨晚的事似是一场春梦。我静静的进浴室梳洗。
不能想太多,也不敢想太多。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只是被绑回来的一名肉票而已。就算得到略为好些的对待,这个性质仍然没变,我的生命,操控在别人手里。
这就是我分析得出的,自己的处境。
我身边有不少人出没。她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沉默的时候居多。哦还有,都关心我的身体。
她们不与我搭话,对话都是例行公事的,问我有什么需要。我自然不敢提出我的需要就是离开这里,同时也不敢跟她们打听这里的情形。
在这里住了十五天同住了一天是完全一样的,我对此地的情形,依然十分不清楚。
自从我醒来那天在大白天里见到过“他”以后,他再没有在白天到过我住的房间。只有在一些夜晚,他会出现,搂着我入睡,然后在我醒来前又离开。
我也疑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真个与我颠鸾倒凤,可是每次总要撩拨得我心跳情动而他接近失控才肯停手,我几乎要怀疑他有某方面的不可告人的疾病。可是他抱我抱得死紧时我又能体察到他的生理冲动,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情形。
可是无论他想的是什么我也无能为力。所以,我只好努力不去揣测他的心思,注意力拨给自己的健康问题。
算是康复了,虽然觉得身体不如从前,可是伤口结了疤,不能再充病号下去。前来替我拆线的医生说稍后可以做个小整形,把那块有疤的皮肉做磨皮手术。我听得肉紧。
自己把鬓边的碎发拨一些下来,权且掩住伤口,我换上一身月白衣裙,打算到花园散心。
这个时候门打开,他走了进来,我讶异。眼前还是白天。
明亮光线下的他更显得英俊不凡,可是抿起的嘴唇带出股冷诮神色,让人不敢亲近。
我一向是怕他的,我明白。所以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他也感觉到了,两个大步走近我身畔,伸手揽我入怀,低笑:“怎么了?一看到我就不自在?”
我努力想让身子放松下来,一边低声说:“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意外。”
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拨开我额角碎发察看我的伤痕。“医生说你已经痊愈了?”他问。我点点头,表示承认。
“当初,哪来的勇气寻死?”他一边说,一边抚摸我额角伤痕。让他的手轻轻抚摸我便觉得痒,条件反射的缩着头避一避。
他不许我避,另一只手已经放肆的伸到我的衣服里。
自然我无法喝斥他,他一手可以掌握我的生死。
他俯下头来吻我。在我记忆所及,这是他第一次吻我的唇。显然他接吻的技巧很好,我无奈下也只好轻启双唇,与他口舌交缠得不能自己。
他一边吻一边熟练的替我宽衣解带。我一边吻一边在心里猜测,这次可能要来真的,会不会很痛……谁都没有对这个吻太用心。可是,我还需要微闭双眼,对这个吻表现得陶醉。
一个长长的热吻完毕我的衣裙已经凌乱的四散地下。他把我扔上床,然后开始替自己解皮带扣子。
我的头晕了一晕,才支起半裸的身子。他马上喝止我:“想干什么?”
我察觉到他平静语声下的不悦,又原姿势躺了回去。“窗帘……还有门。”这两者令我感觉毫无隐私。
“不必。”他把脱下的衬衣扔到一边,十分自在的展示他剽悍健美的身躯。我难堪的闭上眼。他要怎样便怎样吧,我何尝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睁开眼。”他再命令我。认命的,我张开眼睛。
眼前的他已身无寸缕,我可以客观的评价,这是一具很健美的男性身体。可是他那里已经是蓄势待发的情形,我顿时脸热心跳,不能自制的闭紧眼睛。
“睁开眼。”他再一次命令。我再次强迫自己张开眼睛。
不敢望向他,眼光在天花板上逡巡。
“望着我。”他再次无理的要求。我在心里叹一口气,调整自己的目光,望向他chiluo的上半身。
他居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去,关上门。然后,坐回床上,按一个按钮,窗帘缓缓的合上,光线顿时暗淡,摸拟出黄昏的气氛。
然后才移过来抱住我,“好了吧,现在眼珠子不用定在一个地方了,小心这种眼神看久了会成斗鸡眼。”
我怔了二十秒才反应到他是在与我说笑话,连忙把唇角往上弯起。
这二十秒他可没闲着,早已一手解开我的胸衣。
照例是爱抚亲热,重复这么多个晚上一再预习的课程。只是这一次他的行动更为深入,以我身体撕裂般的痛苦来宣告完成他对一个女人的占领。
我细细的**,痛苦痉挛,看着他的汗水一滴滴滴下来,与我的汗交织在一起。我看见我原本白玉般的皮肤,染上淡淡粉红色泽,妖艳美丽。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好跟随他的步子,去探寻一种快乐的可能。
他命令我叫他风,一边律动着,一边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命令。于是我一声声的叫着:“风——”声音长长软软的拖着,听上去异常娇媚。他十分喜欢,双手更用力的握紧我的腰肢。
然后他终于爆发,而后静止,身子轻轻覆上了我,双手用力将我搂紧,然后,抱着我一起侧身。粗重的喘息仍想在耳边,他轻轻的咬一口我的耳垂。
我并不觉得快乐,也非甜蜜,但也不痛苦,而是茫然,就这样完成了由少女到女人的必经课程。大脑停止运作,我什么也没有想,只觉得身上的汗湿令人不悦。
不过这个问题并无须我烦心太久。他稍一恢复精力,马上抱着我进了浴室。鸳鸯浴,这似乎是很多男人都十分喜爱的方式。他抱我在怀里,一起置身暖洋洋的水里,而后触发他另一波热情。
也许是在水中,这一次我的不适感减少许多。我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随着他身子的起伏昏昏沉沉的眯起眼睛,去体会感官单纯的愉悦。
最后终于筋疲力尽,我与他。这实在是一种耗费体力的运动方式。我任他抱着我上床,几乎头一沾上枕头便要入睡。可怜他还找来毛巾替我擦湿润的长发,从他生涩的手势,我觉得他应该不常为女人做这样的事情。
振起最后的精力,我坐起身,接过毛巾跪在他身后替他擦头发,一下一下,力道控制在温柔的范围。他表现出很喜欢的神情,转头抱住我的腰肢,脸埋在我的胸口里。
我在心里苦笑,我象不象古代一意取悦君王的妃子?为着一点点卑微的愿望,把自己的尊严、需要通通忽视。她们是为着一点地位同名利,我更惨,只望取悦他后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再等有朝一日他或可放我自由离去。
没有办法,“阮若源的女儿”无法替他们带来财富,只好以我的身体抵数。
终于把他伺候完毕,在他的示意下,我也把我的头发擦得半干。然后迎向他伸开的手臂,我躺下去,躺入他的怀里。
很快便入睡。梦里不知身是客也许适用于我,此刻的我,只想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