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9-14 10:47
林修听拧眉不禁睨了他一眼。
这死胖子,不知道脏话是用来喝斥激怒鬼魂的吗,这个时候不是来捣乱。
三胖感到一阵杀气扑面而来,一抬眼见到林修的模样,跟修罗差不多,立时噤声了。
林修口中念咒,那符链越收越紧,而里面仿若真的拘着什么东西,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他脸上汗水越来越多,不多时,连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看来他是小看了是鬼魂的怨气了。
“你如若再挣扎,我将你锁得魂飞魄散!”林修大吼一声。
四野阴风阵阵,接着,符锁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那些符纸像被刀割了一般,变得支离破碎。
林修眼见如此,立刻从包里再拿出一把符纸出来,一看都是一些平安祛邪的小符,一撒出去就跟丢进垃圾堆里一样,什么用处也没有。
眼见另一边符链破损更严重,已经出现断裂现象,他咬牙,看来只能大出血了。
说着用手指对另一只手指尖一划,那里顿时血流如注,殷红的血如蛇般,快速的从他体内游走出来,把符纸都浸透了。
“起!”
林修大叫一声,把那带着他血的符纸向前一抛,符纸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四下把符链中破损的地方给修补起来。
顿时刚妄图逃出来的阴森之气又重被吸回去。风声传来一阵凄厉的嘶鸣声。
虽勉强拘住那阴魂,但是其仍然挣扎着,力量不弱反而变强了。
这是一个被囚禁于此的厉鬼,因怨气积攒而生,怨气越重,其力量越大。
之前他实在低估了这厉鬼的力量,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
他自小就在祖父、父亲的带领下,修习家传《伏龙经》,这本不只是一本地理风水学术书,里面更多的是修习练气方法,分为三流、二流、一流。
据祖父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寻常人修习伏龙经至三流,也就是入流阶段起码要十年,而他竟然短短一年就成功了,那一年他才十岁。
至如今,他早已至练气化神阶段了。
可没想到对付这只恶鬼还是这么吃力。
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错了。
他仔细观察着四周,只见龙首地方,一团黑气笼罩着,不由得大惊。
风水地脉,及天地灵气聚集之地,怎么可能一团黑气呢。
他再次快速掠过整片山峰,确实是卧龙这势,相看地脉之术他早熟烂地心,不可能会看错的。
那么会出错的地方只有这片坟地。
黑气自坟包扩散,浓浓盖住了龙首,还有这法力比他想像厉害得多的怨灵。他心中一动。
原来被囚的不是这坟中之魂,而是地中之灵脉。
当初不知是谁把自己葬在这个地方,确为夺这龙脉之气,可是他自知自己骨轻资贱,妄自将自己葬于龙台上,自然会被这龙脉之气给排斥囚禁。于是故意在死前留着一口气,硬是凭这股执着积攒怨气,竟然反制龙脉,一点点的吸收龙脉之气,最终得到今日这番修为。
林修咬牙。没想到他的地盘上不过方圆两三里处竟然有这么一个住着这么一个魔物。
“林修,怎么了?”
胖三一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他发现周围空气又恢复了刚才的冰冷刺骨。再看林修手上的血不停断的流向那符锁。不由得内心惶恐,这世上有哪个人经得起这样流血。
林修见三胖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连忙大吼一声,“挖!”
三胖呆若木鸡,根本没听到他的话。林修摇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震灵兽扔过去,正中其脑袋。他大叫一声回过头来。
“挖啊”林修怒瞪着他。
“挖哪啊?”三胖都快哭了。
“随便哪里都行。”眼看林修又要再砸东西过来,三胖拿了铲子,连看都没看地就开始挖了。
可怜这地都是坚硬的岩层,土少沙石多,坚硬不好下铲,不到三铲,三胖的手就起了泡子,可好坏坑还没一个碗口深。
“给我挖,赶紧挖透,要不我们俩今晚都要死在这里。”
那边是林修的脸色早已白得吓人。看起来也跟鬼没有多少区别了,现在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血与那恶鬼僵持着了。
三胖心知不好,只能咬着牙挖着。
他现在是上了林修的贼船,只能尽力一起划桨,等着他靠岸了。
边挖边在内心咒骂,好你的个林修,骗我!骗我!
待土挖到几十公分时候里面突然崩塌了,陷下一个大坑,看起来像是坟中是泥土都被蛀空了。
这一切确实都透着邪门,三胖再不敢出言,怕是冲撞了那东西。只是拼命地挖着,不一会儿就露出里面棺木。
只见那棺木表面的油漆早剥落,变成了灰色,最恐怖的是上面布满了各种新的旧的抓痕。抓痕都有一公分见宽,清晰可见,他愣是看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的爪子弄出来的。
难道这山峰中真有大的野兽,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从这坟堆来说,四周土壁都完好如初,除了他挖的这个坑之外根本没有野兽破坏的痕迹。
而且从他挖的这个坑来看,这坟堆中的土竟然是中空的,也就是从里面被挖空的。
从里面挖的,这么大的抓痕,肯定不是什么老鼠蛇虫之类弄的。
想到这三胖顿时毛骨悚然。
不由再望一眼林修,见那符纸化成的锁链已经全碎了,变成纷纷白纸落下来,铺了一地的符纸看起来诡异无比。而刚被锁在链中之气,现下被林修的血一浸染,慢慢形成一团红色的雾气,那雾气明明是一个挣扎着的人的模样。
那就是鬼魂。
他浑身战颤着,而此刻那鬼魂双臂已从符锁中挣脱,一把掐住了林修的脖子。
“胖子!”他大吼。
“挖通了没有?”
什么叫挖通了。
三胖又是一脸懵逼。
“挖空了就把棺木撬开!”
三胖一听手中的铲子都掉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不行,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