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9-10 16:55
滴的一声,沉重的房门被房卡刷开。
推了门,玄关是一盏昏黄而暧昧的壁灯,把光填满了大半个房间,脚下是柔软的羊绒地毯。
还没等温知寒把程音放下,她就像是满血复活一般,鲤鱼打挺似的从他的怀里面扑腾了下来!
呜放开我!
为了避免伤到程音,温知寒只好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地毯上。
地毯太厚,她的腿软得跟面条一样,赤着脚落在上面没稳住,崴了脚,身体一歪就要往下倒。
温知寒连忙身上去接,她却已经扶着墙壁坚强的稳住身体,又继续往前面走。
借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她像个游魂似的四处走,一边看一边摸,嘴里面还喃喃自语似的说着一些:咦?我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贵了?
温知寒抱住了双臂,交叉着腿,踮起一只脚尖靠在门口,眼中的神情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合着,程音喝了酒之后,是先睡再醉?
真少见,真可爱。
温知寒弯起双眸,眼眸如水看了一会,走到程音的身边。
她正在和一个花瓶斗智斗勇:告诉我!你是从哪个朝代来的?我把你卖了能卖多少钱!
花瓶没有回复,她就像是受到了情伤似的掐着花瓶的脖子质问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之类的话。
温知寒哭笑不得的,将她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接了过来,刚准备放在一边,就听到她说了一句:赵登,你太烦人了
刹那间,温知寒就愣了一下,随后扭头看着花瓶,眼神像是要将它给凌迟千刀万剐似的阴翳!
原来,她喝醉了在想着的是赵登?
就是在民政局遇到的那个,绿了程音和妹妹在一起的那个败类?
下一刻。
啪!
花瓶被摔碎在地上,程音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钻进了温知寒的怀里缩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让温知寒消气,反而更愤怒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脑子里被一个疯狂的念头盘踞我现在,是赵登吗?
而这时,程音却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上来,视线和他持平,盯着他的眉心,皱起眉。
温知寒沉默的时候,她却轻轻地伸出了自己如同细藕般的手臂,手指小心翼翼,点了一下他眉毛中央。
这一下的触感轻如鸿毛,但却像是一石惊起千层波,她手都收回去了,所激起的涟漪,却还宛如余音绕梁,经久不绝。
她的语调腻腻的,说:你别皱眉。
我是谁?温知寒顿了顿,俯下身子,和她额头相抵,再一次的质问: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是程音的尾音拖得实在是太长了,虽然认真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但是眼中无光,似乎是不准备好好说话。
呵。温知寒冷笑了一声,已经放弃了要出一个答案。
她现在这样不回答,或许更好。
就在他准备把程音拉起来洗脸的时候,程音却浑身一软,顺势的抱住了他的腰,缩进了他的怀里。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可爱的小脑壳。
只听她软软糯糯说了一句:温知寒~!
那一刻,温知寒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心底里面窜出来了一股邪火。
他还从不知道,原来程音软着叫她的名字的时候,竟然让自己这么的把持不住。
与此同时,他脑子里面电光火石的闪过了某些记忆,破旧的院子里,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用这样的姿势抱在一起
温知寒低下了头,抬起了程音的下巴,让她仰直了头和自己对视:嗯?认出我了?
一直都是你程音打了个酒嗝,含含糊糊的继续说,是你在帮我。谢谢你帮我好多次!老公!
你这一句,我受之有愧啊。温知寒苦笑着说。
明明近来程音的大多数不顺都是自己找的。罢了,这件事情程音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了。
程音身子一软,重新的坐回地上,失魂落魄的说: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生就不能顺利一次呢?为什么老天爷要给我设定这么的关卡?
老天爷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就会顺了,我就始终走在你的前面几步,替你扫清障碍好吗?
啊!程音嗷了一声,使出了拿铁的架势扑到了温知寒的身上!
冲击力太大,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程音在上,温知寒在下。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在各种意义上被压一头,但是现在,他却甘之若饴。
程音跨坐在温知寒的腰身上低下了头,慢慢的压了下去。温知寒一点都不闪躲,紧紧的注视着她,像是在鼓励着她借着这样的气氛,做些什么兴风作浪的事情。
程音是个外妖内敛的乖孩子,还真的在他眼神的鼓励之下这样做了
只见她不断的压下自己的头,像是受到蛊惑一般的盯着他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温知寒把手轻轻的搭到了她的背部,像是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而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剥去了一层温文尔雅的外衣,变得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
而香甜可口的程音,就是自己的猎物。
不断接近的过程之中,亦是一场博弈。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被压缩到暧昧的距离,呼吸加速、凌乱、交织,目光温柔的会合在一起,有一种火热的情绪蓄势待发。
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最后的一毫米,那是现在谁说了话可能都会碰到一起的距离。
温知寒耐心等待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但是,当他想要把她的身体给压下来的那一刻,程音却已经自己提前一步压了下来,只不过终点不是已经等待多时的嘴唇,而是他的颈窝。
沉稳的呼吸已经响了起来,温知寒的手要压不压,放在了一个尴尬的高度上,可笑的发现,程音已经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知寒才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抱住了程音的背部,轻轻的拍了一下,满足而虔诚。
第二天一早。
程音睁开了眼,晃荡着自己的浆糊脑子僵尸一般的坐了起来,好久都没有恢复自主思考的能力。
就在这时,身后的一个声音把她彻底的炸醒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