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9-10 16:01
京都胡同小巷。
正值夜暮降临,日光被乌云遮盖,其中一间小出租房里间一片漆黑。
覃晓雅点燃烛火,随着小小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嫉妒神色无所遁形。
她红唇轻勾,“菀菀,只要你死了,你的一切都由我来继承。”
“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安心下地府吧!”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剧毒的话。
覃晓雅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林菀菀,思绪回到一个小时前。
她在林菀菀杯子下了迷药。今晚过后,她覃晓雅就会是乔氏集团遗落在外的千金小姐,而林菀菀这颗绊脚石就会悄无声息的化作一堆灰尘。
覃晓雅嘴角露出狠毒的笑意,将里面伪造出一场意外布局。
为了这局,覃晓雅用了一年的时间策划。
“再见了,我亲爱的好朋友。”
覃晓雅布置好一切后,把林菀菀脖子上的玉佩夺走,毫不留情的把烛台丢在撒了化学物品的窗帘上,她将房门反锁后,大步离去。
热,好热!
浑身被热量包裹全身的林菀菀,直到手臂皮肤传来灼伤的刺痛,她清醒了几分,费力的睁开一双疲倦的眼睛。
林菀菀毫不设防的喝了有药的水,幸好她摄入体内的迷药不多,造成了一种陷入昏迷的状态,但她却有清醒的意识,不然也不会听到这般狠毒的话。
覃晓雅好狠的心!竟然想制造一场意外,让她被大火烧死,冒名顶替她的身份。
林菀菀现在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的心裂。
两人六岁在孤儿院相识,一路扶持到了如今十八岁,正是她们走出孤儿院开启新生活的时候,林菀菀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殒命于此。
迷药让她四肢无力,她双眼惊慌的看着大火慢慢、一点点的吞噬她的手臂、大腿、脸上、乃至全身。
林菀菀想要大声呼救,可她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呛到浓烟的嗓子,只能无声的喘息着。
“快灭火,不惜一切代价把里面的人给救出来。”
直到林菀菀意识快要消散殆尽,她听到不远处传来嘶哑的男声。
来不及了,她坚持不住了。
就在林菀菀闭上沉重的双眼时,一个重物落下来狠狠的砸在林菀菀没有丝毫生机的身上。
“五爷,来不及了,房子要塌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杨想将男人往回拽,远离了危险地带。
被称为五爷的男人,双眼刺红的盯着熊熊火光,这场大火足足焚烧了一个多小时后被消防员彻底扑灭。
男人不顾危险,冲进了一片废墟中,徒手搬开重物,似乎在寻找一件很珍贵的物件。
本是一双洁净修长无瑕疵的手,这一刻脏兮无比,唯有左手腕佩戴的一串佛珠,不沾一丝尘土气息,淡淡的檀香味淡淡的飘散在每一个角落。
“五爷,您要找什么,我让人过来,您不必亲自动手。”
杨想在一旁开口。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五爷,杨想知道男人有深度的洁癖,平日里跟人握手都要消毒好几遍的人,如今疯了一般,徒手在废墟里扒。
杨想也不知怎么的,眼眶也湿润了。
“滚。”
苏忱(chen)徒手挖了许久,在他的人配合下,挖出一具烧焦面目全非的尸体。他手法轻柔的将尸体脸上的尘灰挥去,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拥入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
接着苏忱做了一个举动,他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盖在林菀菀身上,将她抱出了废墟。
“抱歉,您不能带走这具尸体。”
把现场围起来想要保护现场的工作人员,伸手拦着苏忱的步伐。苏忱视为不见,一步步往前走,只留个在场的众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苏五爷是你们能拦的吗?赶紧放人。”
杨想警告的出声。
“苏,,苏五爷。”
五爷的名号,在京都也只有那位爷了,况且那位爷的名号谁人不要命的敢冲撞!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见五爷的人没有为难他们,则松了一口气。
————-
车上。
杨想处理完后,上了一辆劳斯莱斯,看了一眼眼色不太好的苏忱,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五爷,都处理好了。”
今日五爷出现的事情,知情的人都不敢向第二个人提起。
苏忱闻言,揉了揉疼痛的额头,“给我查,我要在三天内知道整件事到底是谁一手策划的,另外,找一个墓地,将她安葬了。”
“好的,五爷。”
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
除了今日出现在现场的人,还有一个飘在空中的林菀菀,目睹了一个陌生男人为她做的事情。
她死了!
她知道自己死了,她的尸身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抱走了,给了她最后的体面。
那人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啊。”
林菀菀惊呼一声,等她在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想要走出这里,可每次只要她往前跨出好几步,就被反弹回来跌倒在地。
似乎她被关进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密封盒,出不来。
林菀菀大声呼救,到最后绝望了。
她走不出去。
“这几日将我的行程推了,我要亲自去选墓地。”
林菀菀清清楚楚的听到有声音响起,“是他!”
那个给了她最后体面,为她收尸的男人,林菀菀突然找到了一丝希望,“喂,我在这里,我被困在这里了,救救我。”
“爷,明日您要去z国见一个奢侈品牌的主理人,要是临时推了的话,会影响到咱们集团后续的计划。”
杨想试图说服苏忱。
“不必了,按我的意思去做。”
“你先出去。”
等到杨想出去后,书房只剩下苏忱,见他用手抵住疼痛的头部,方才他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似真似假。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林菀菀又喊了一嗓子,没有得到答应,她知道男人是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了。
她绝望的躺在漆黑的空间里,直到她闻到一阵檀香味,忽觉眼前不再漆黑,变得清晰起来。
入眼望去,这是一间简洁高端灰色调的书房,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地板擦拭的发亮。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