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9-09 15:58
就这样,简清照料着这个‘尸体’过了一天又一天,眼看着那‘尸体’脸上不再是浮肿苍白,逐渐有了一点血色。
可是这么多天了,在简清的悉心照料下,那个‘尸体’还是没有醒来,本来按照陈郎中所说的,他最多七日也就可以醒来了,可七日转眼就过,也不见他醒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精心照料,那个人后背上的伤已经在慢慢的愈合了,而他浮肿的身材和脸颊也在慢慢的恢复原样,不再是原来的猪头样。
他的呼吸也不像她刚救他的时候,那么若有若无,而是逐渐变得平稳起来,虽然简清不懂得医,但是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脉搏跳动也愈发的有力了。
这天,简清再次来给他喂药,突然发现这个人的五官看起来竟然还不错。
心中想来,也许是他一开始那猪头的样子的确吓坏她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慢慢消肿,也越来越好看了。
现在的他也知道吞咽了,可能是求生意志所导致的吧!这样一来,倒是省了他们不少事儿,不用两人一起给他喂药了。
简清和往常一样喂了药,便收拾了药碗出了门。
就在这时,躺了几天的人竟然动了动,不过那么细微的动作,简清并没有看见,而是端着药碗径直走出了屋。
简清走后,床上的那人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开启,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那朦胧的眼睛渐渐聚精,眼眸中流泻出来的光芒,璀璨的恍若天上的星辰。
简清走到厨房,忙活了一圈,恬静的脸颊上浮起一层薄汗,手伸到袖子里拿手绢,摸了半天都没找着。
这才想起手绢忘在了主屋,因为当时喂那个人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把药弄到了他的脸上。
所以拿出手绢来擦拭,擦完之后就把手绢随手放在了床上,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忘了拿出来。
将手里洗干净的碗放下,回到了主屋,果然在他的枕头边看到了那个手绢。
简清拿起手绢就准备走,没想到,床上的那个人却发出了声音。
“呃,唔。”声音模糊不清,简清以为自己幻听了,甩了甩头,继续往前走。
“唔,呃”声音明显比刚刚的大,简清这才明白,刚才不是她的幻听,而是真的有人在说话。
可这屋里只有她自己啊,哪来的声音?
对了,床上那个人!!!
简清回头一看,床上竟然有了些,忙走回去,一看,那人已然睁开了双眼。
简清惊喜的问他,“你醒了!”多日的忙碌终于有了回报,别提简清心中有多么开心了。
见那人没有反应,简清又问,“你能听见吗?”
还是没有反应,难不成他听不懂她说的话,是语言不对
简清试探的说了一句英文,“Doyouunderstand?”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简清立马觉着有些不对劲,赶紧出门叫来了简父。
简父跟着简清回到了主屋,走到床边,看见那人正在试图起来,但是由于后背的伤口还有大病之后的体虚,他根本就用不上力,因此他只能在床上做着奇怪的扭动,却起不来。
简父看到这一幕心中虽然觉着很好笑,但还是帮助他坐了起来。
扶他坐好,简父就开始问他“你是哪里人呀,叫什么?”
他只看着站在一旁的简清,依然还是不回答简父的问题。
简父和简清对视了一眼,觉着有点不对劲,简父又问“你是不是不能说话呀,若是不能说,你就点点头!”
可他依然还是只盯着简清,那双精神透亮的大眼睛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简清,根本就不回答简父的问题。
简父把简清拉到门外问她,“清儿,你这不会是捡了个傻子回来了吧,我问他,他怎么都不说话?”
简清也有这种情况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爹,这该咋办呀。”
毕竟这救人回来,她还是头一遭。
搁在现代还有各种精密仪器可以为他检查一番,可是这落后的古代乡下,请个郎中都不晓得有多难,又怎么可以得知那人究竟是不是傻子啊!
简父想了想说“哎,他也不说话,谁知道他家住哪里,姓什么名什么,也不知道把他送哪去,只能让他先在咱家呆着了,等他好一点在做打算吧!”
本以为,那人醒了,询问他家在何处,就可以把人送走了,这下子可好了,家里又多了一个嘴吃饭,看来以后的日子更要算计着过了。
简清也知道简父的为难之处,道“要不,我再去问问他,说不定他就开口了呢。”
简父点点头,“也好,我和你一起吧。”
两人回到了屋里,那个人和刚才一样紧盯着简清不放。
虽然他的脸恢复了一些,但是他的脸还是很肿的,所以简清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紧紧盯着她的奇怪眼神。
简清坐在了他的对面,脸上浮起亲切的微笑,柔声问他,“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吗?”
没有反应。
她继续问“那你知道你是怎么在河水里的吗?”
那个人依然还是没有反应。
简清失落的垂下了眼睛,果然如父亲所说是个傻子吗!
忽然,那个人抓住了简清的手,简清吓了一跳,想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但是他攥的很紧也很用力,根本抽不出来。
简父看简清的手被这个人抓住了,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动手动脚的作甚?”过去拽着那个人的手希望他松手。
就这样,三人僵持了很久,简清和那个人的手腕都红肿了,那个人也没有松手,若是在这样拉拽下去,只怕要伤着简清的手腕了。
简父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妥协松开。
简清根本挣脱不开也只能任由他拉着,看他那么坚持,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说动他,指着两人的手腕衔接处,柔声道“那个,你把手松开好不好,你看我的手都肿了,你的手也肿了,不如你把我松开,咱们都擦点药吧?”
毕竟她的手腕太疼了,这样下去,她的手腕就不仅仅是红肿淤青的问题,只怕要伤着筋骨了。
那个人顺着简清的手势,看见简清那白润的肌肤上,因为他过度用力红肿一片,还有简清那时不时皱眉忍痛的表情,那个人竟然缓缓的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的简清,连忙起身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再抓着她不松手。
那个人还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简清,简清被他看的是浑身不自在,视线瞄到了他发白的嘴唇,觉着有必要喂他点水,让他润润喉咙可能会好点。
倒好水,交给简父,想让简父将水递给他,可是他的眼睛连看简父一眼都不看,只是看着她,简父看着这个样子,只能将手中的水杯又还给了简清。
简清真是被他拽怕了,匆匆的将水杯递给他,便躲得远远的。
他看了看简清,又低头看了看杯子,动作缓慢的接了过去,但是他没有立刻喝水,只是将水杯紧紧的握在手里。
简清这会儿才仔细端详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脑海里划过一个大胆的猜想,他,他该不会是不会喝水,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喝水?
想到这,简清又走回到他身边,简父见此紧张的叫了一声,“清儿,你。。。。”唯恐那人又抓着她不丢,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