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8-27 14:44
快拿药来,快啊!
唐奇珍焦急的拉扯着傅一承,傅一承这才回过神来,从床头柜上拿出一粒药喂进乔诗琪嘴里,将她扶到病床上躺下。
琪琪的病绝对不能再拖了!
唐奇珍有些愠怒的盯着小病房的方向蹙紧了眉:我去劝她,不管怎么样,只能让她先嫁给你,这样才能确认手术!
我明白了。
傅一承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光,听见那边医护人员松了一口气似的喊到:病人醒了!
乔璐璐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唐奇珍焦急担忧的脸。
璐璐啊,你真是担心死妈妈了!
唐奇珍挤出一滴虚伪至极的眼泪,抬手抚了抚乔璐璐的脸,怎么看都是一副母慈女孝的模样:你看,一承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以后他再敢做这种事,妈第一个饶不了他!啊?
乔璐璐只觉得心里那仅存的一丝亲情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她演出这样的戏,不过是想看看唐奇珍是不是会顾念亲情放弃让她嫁给傅一承的念头,却没想到她的心里,真的没有把她也当做自己的骨肉!
姐姐和傅一承已经做了那种事,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视频,如果她不嫁给傅一承,今后她的名声怎么办?
乔璐璐的手暗暗揪紧了身下的被单,仍旧是做出一副相信了乔诗琪说辞的模样,唐奇珍恨得咬紧了牙,表面上却是一副怜爱的神情:傻丫头,那是她自己做下的蠢事,妈妈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就让你放弃最爱的男人呢?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来,妈妈是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委屈的。
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乔璐璐掩去眼底那一丝厌恶,只想赶紧脱身离开,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被一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要考虑,就在医院好好考虑吧,不要乱跑了。
唐奇珍的语气再不复先前的慈爱,乔璐璐刚想出声叫喊,就被一团沾满了乙醚的麻醉剂掩住了口鼻。
在失去意识之前,乔璐璐有些无力的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意。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狠心。
我就说直接对她来硬的!等她死在手术台上,那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属于琪琪的。
傅一承的嘴角噙起一丝冷凝的弧度,毫无温度的看着病床上的乔璐璐:医生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手术确认书您作为直系亲属也可以马上签下,只等把她推进手术室!
行,那就这么办。
唐奇珍蹙着眉走出病房:你可要看紧了,再也不要出之前那样的岔子!
放心。
傅一承收敛起嘴角的笑,眼神阴沉的看着面前毫无意识的女人。
只有和乔家联姻,才能想办法扳倒他那个瘫痪在床却无人敢小觑的三叔!
才能真正把傅氏抓在手里,眼下乔璐璐已经不会再信任他们,那就不如让她死了,既可以让诗琪嫁进傅家,又可以独吞乔氏的资产!
大佬您怎么还没回来?
师傅,我都快饿死了,你在哪啊,电话怎么也不接?
没有人察觉到,乔璐璐握住手心里的手机屏幕正在闪烁,一条条消息刷屏一样的弹出,直到电量开始报警,最后屏幕变得一团漆黑。
总裁,公寓已经准备妥当,下午两点您有一个会议
Ron恭敬的抱着一叠资料走进来,发现一向淡漠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傅维琛此刻竟然蹙紧了眉,眸子里尽是焦灼。
傅总?
会议取消。
傅维琛从宽大的办公椅上坐起来,周身的寒意几乎让Ron都有些瑟缩。
上一次看到总裁这副模样,还是四年前那场车祸吧这段时间傅总一直在韬光养晦想查出当年那件事的内幕,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动怒,眼下这是怎么了?
傅维琛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径直下楼发动了车子,银色的玛莎拉蒂朝着仁爱医院疾驰而去。
心率正常。
供体心率正常。
血压80,90。
麻醉师准备。
乔璐璐有些怔松的抬起眼皮,感受到针头缓慢的刺进自己的皮肤。
头脑中的昏沉感还没有散去,并且在随着麻醉剂的注入变得越来越沉重。
要死了吗?
测试麻醉效果,准备开胸。
嘭!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但乔璐璐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皮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缓慢的合上了眼皮。
保镖们躺在地上抱着膝盖惨叫着,而唐奇珍的脸吓得毫无血色,傅一承瑟缩的退到墙角:你是什么人!我可是傅一承,你
他的脖颈径直被死死扼住,傅维琛的脸色阴郁得像是即将迎来一场暴雨,周身裹挟的森冷杀气宛如实质:你也配姓傅?
先,先生!我们现在正在进行手术!你这样我们是可以报警的!
医生们吓得面如金纸,管理器械的小护士更是连托盘都端不稳,那些手术器械咣当一声滑落在了地上。
明明那是个俊美无俦的英挺男人,此刻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要取走他们性命的死神,配着那身面料华贵的黑色西装和那毫无温度的深邃瞳孔,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傅维琛看着已经被医生剪开的手术服,本就冷硬的面色霎时间变得更加寒气逼人:谁准你们给她进行手术?
我,我们是她的直系亲属,当然可以决定她的手术!
唐奇珍脸头都不敢抬,却还是强逼着自己开口:先生,得罪我们乔家还有傅家的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
傅维琛的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讥诮弧度:我的妻子,她的手术同意书,只有我可以签。
一份结婚证书的复印件被扔在唐奇珍脚下,傅维琛面色冷凝的抱起昏迷不醒的乔璐璐走出病房,看着傅一承瘫软在病房门口一脸惊恐的看着上面的名字,眼底闪过一道冷厉的杀意:滚。
傅一承简直像是听见了丧钟一般连滚带爬的退开,愣愣的看着男人抱着乔璐璐走进电梯,额前的冷汗都不敢擦,只是抖抖瑟瑟的拿起那张单薄的纸:傅傅维琛,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