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7-20 17:09
萧皇琊的身后,接到命令的赵熊,抬手就抓住了想逃的林晟,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只听见喀拉一声,那是膝盖半月板被踩碎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让林晟惨叫出声,脸色惨白,双目充血,疯狂的怒吼几乎撕裂了他的声带,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近乎撕心裂肺般的沙哑。
强烈无比的痛苦让林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被赵熊拉着后脖的衣领,如同拖一条死狗般拖向周巧巧。
见到这一幕,周巧巧吓得两腿发软,她拼命尖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要你不得好死!我是林家的媳妇,还有,我的娘家是省城周家,你们得罪不起!”
似乎发现自己对赵熊的话没用,周巧巧扭头对萧皇琊的背影喊道:“你真的想死吗?你敢这样对我?我,我可是你嫂子!”
听到这话,其他噤若寒蝉的宾客们,都面露古怪的神色。
这个联合情夫害死自己丈夫的毒妇,居然还能有脸说自己是嫂子的身份。
“聒噪。”远远的,只传来萧皇琊的两个字。
赵熊懂了大军主的意思,冷笑一声,拖着死狗一般的林晟走到周巧巧面前,见这女人张嘴还要说什么,抬手就捏住她的下颚一扭。
顿时,周巧巧的整个下巴被他拧脱了臼,于是周巧巧嘴里只能发出恐慌而焦急的呜呜声。
下一刻,赵熊抬腿踢在周巧巧的双腿上,只是对待周巧巧,赵熊到没有那么粗暴,并没有直接踢碎她的半月板导致残废。
倒不是因为赵熊怜香惜玉,而是他清楚自家大军主的性格,周巧巧这个女人,大军主要亲自操刀炮烙一番才算解恨。
作为荣城最豪华的酒店,天鲲酒店的主宴会厅可以容纳两百六十桌,可以说是宽阔如广场一般了,而今天这样的林家盛事,整个宴会厅座无虚席,宾客满朋。
林晟作为林家第三代,在酒店大厅迎客,而林晟的父亲林山海,也是目前林家名义上的掌权人,自然留在主宴会厅内接待更重要的客人。
林山海红光满面,正抱着自己的乖孙子和几位好友互相聊天,怀里才满月的宝贝孙子不知怎么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这宝贝孙子可是林山海的心头肉,见到孙子啼哭不止,忙吩咐身边的保姆,“愣着干什么,每次我孙子哭,都喜欢看热闹,还不快去把那个小野种带上来?”
保姆闻言眼神中露出不忍的神色,但不敢怠慢林山海的命令,忙应声去了。
不一会,保姆带着一个四五岁大,瘦骨嶙峋身上脏兮兮如同乞丐一般的孩子来了。
这孩子浑身脏兮兮的,更是面黄肌瘦,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长期的营养不良让这个孩子就好像一个骨架裹着一层皮站在那,头发枯黄。
孩子的脸上和眼神里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天真和烂漫,反而全是冷漠与仇恨。
见到这孩子用冷漠与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林山海扬手就一个巴掌拍在他脸上,“臭杂种,老子给你吃给你喝,就是养一条狗见到主人都会摇尾巴,你这么盯着我是什么意思?”
才四五岁的孩子哪里承受得住一个成年人的巴掌,顿时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
可疼痛没有让他哭,只是颤抖着忍耐着疼痛,趴在地上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盯着林山海。
林山海怒上心头,不过这里是宴会厅,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法像是在家里一样狠狠地用皮鞋踩在他的脸上让他给自己舔鞋,他冷笑一声,“趴在地上学狗叫,否则饿你三天!”
这句话,让孩子满脸都是屈辱。
“听见没有!”林山海扬手又是一个巴掌。
孩子再次被打趴在地上,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自从有记忆以来的教训告诉他,只能服从林山海这一家人的任何命令,包括给他们学狗叫,每天晚上被关在笼子里睡觉,还有跟他们家养的狗在一个饭盆里吃饭,否则的话换来的就是他们的毒打。
近乎麻木的,孩子爬起来,双膝跪地,双手支着身体,四肢着地,张开嘴,学狗叫了两声。
他太弱小了,无法反抗,只能屈服,他始终记得爸爸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要忍住,忍到长大,忍到拥有力量,再报仇。
看着孩子趴在地上学狗叫,保姆怀里的婴儿忽然停止了啼哭,张开嘴咯咯笑了起来,仿佛见到了很有趣的玩具。
让这个杂种学狗叫能逗自己孙子开心,这还是林山海听周巧巧说的。
前些天周巧巧哄不好啼哭不止的孩子,正好见到了这个杂种,发泄烦闷之下就打了他一顿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却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见到这一幕就笑,顿时这一招被一家人用来哄自己孙子高兴,屡试不爽。
见到宝贝孙子终于笑了,林山海也跟着哈哈一笑,很是满意,这一幕,即便是旁边的宾客看得都面露不忍,只是也在心底叹息两句罢了,为了这么一个孩子去得罪如日中天的林山海,显然不明智。
而这时,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林山海双眉一皱,隐见怒色。
“是什么人敢在我林家大喜的日子上门捣乱?”林山海怒道。
可还不等他做出安排,宴会厅门口传来一声惊呼,林山海忙抬头看去,还未见人,却听见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背负山川日月走近过来。
那脚步声极重,每一步都仿佛是千军万马在齐步靠近,每一个节拍都踩在人的心跳上。
瞬息之间,宴会厅中一些年纪比较大或者心脏不好的人只觉得心头发闷,有一种气都喘不上来的窒息感。
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萧皇琊身穿一身军装,怀中抱着兄长萧天青的灵位走进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赵熊和裴无名,而裴无名的手上还拎着两个如同死狗一般的人,一个是林晟,一个是周巧巧。
满屋宾客皆哗然。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被人如同拉死狗一样拉在地上拖行,林山海一双眼睛几乎瞪圆了,满腔的惊怒让他豁然起身,把怀里的孩子交给身边的保姆,阴沉无比地盯着走上前来的萧皇琊。
萧皇琊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仅仅他一个就如同化身作了一整支铁血之师,身上浓烈的杀机几乎要滚沸整个宴会大厅的空气。
林山海想要阻拦,但看着萧皇琊那冰冷而霸烈无双的眼神,一时间竟迈不出脚步,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沉重的泥沼中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甚至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警告他,不要动,否则的话,他会死,一定会死!
强烈的恐惧压下了愤怒,林山海身体都在颤抖,眼神惊惧地看着萧皇琊。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年轻男人拥有这般威势。
前一秒还热闹欢快的宴会厅,在这一秒陷入了冰封。
宴会厅正上方,是一个被精心布置的舞台,舞台上各色各样的气球和装扮,在为林晟和周巧巧所生的孽种庆生。
而在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二十层蛋糕,这个蛋糕上摆着一张小孩子可爱的艺术照。
萧皇琊径直走上了舞台,抬手掀翻了整座二十层的蛋糕,哗啦一声蛋糕倒塌,饮料和酒水洒得满地都是,蛋糕被砸碎,到处都是奶油,场面瞬间狼藉。
萧皇琊抬起手,把怀里兄长萧天青的灵位,重重地砸在原本放那张孩子艺术照的位置。
转过身来,气势如龙吟如虎啸,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杀机。
“我今日前来,为兄长萧天青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