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4-04-19 16:21
娘亲是个要强的女人。
我的混账爹把家里的钱都抛进了花楼里,回家不务农,不高兴了还要动手打我们娘俩。
他嫌我没把儿,骂我娘生了一个就不下蛋。
娘就花了十个铜板买了一包牛羊配种的春药,拌进了爹的下酒菜里。
哄我爹喝了许多酒,当晚贴心地雇了村头李叔的牛车把他送进花楼。
村子里的人都说娘可怜又憋屈。
第二天天亮镇上就传来了喜讯。
混账老爹死在妓子的肚皮上。
我娘边哭边擦眼泪,用帕子挡着下不来的嘴角。
家里没个男人不是个好事儿。
但家里有个混账绝对是件坏事。
同村的人对我们娘俩哭着笑的脸睁只眼闭只眼。
这一场丧事整得跟喜丧似的。
大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占爹的房子,我娘撒泼打滚,闹得所有人都没了脸,要死要活不撒手。
爷爷还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实在没脸皮再让我娘闹下去,把房子留给了我们。
我娘白天伺候一亩三分地,晚上熬夜绣东西。
灯油太贵耗不起,娘就见哪家亮着,拿着绣篓过去,边跟人说话边绣。
大娘们爱说道,但是心软,夜里还会主动拉我娘过去。
省吃俭用四个年头,我长到十四岁,已经可以给家里帮忙了,不是一个完全的拖油瓶。
就有人起了念头,想跟我娘搭伙过日子。
我娘寻思着也好,物色一个忠厚老实的人,以后我出嫁了,也有娘家给我撑腰。
刚谈妥一个,我娘就在河边洗衣服时捡回来了一个小脏孩儿。
浑身上下脏兮兮,可埋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