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4-04-19 10:47
电视里,前夫谈到有一次在飞机上写遗书。
写完却迟迟没有发送。
主持人戏谑:「是不是无胆啊?」
他愣了愣,拙劣模仿一口粤语,望着人群挑衅道:「系呀,我无胆啦,她嫁的香港佬还要养我的细路仔啦!」
观众哄堂大笑。
唯有我老公坐在下面,面无表情。
深夜接到秘书电话,告诉我言秋浦凌晨两点会到家。
我睡眼惺忪地揉着脸,不明白,问:「他不是昨天才出差吗?」
秘书在那头吞吞吐吐,听到车门关上,他才如释重负低声道:「言先生有些不高兴……喝了酒,夫人辛苦您看着点吧。」
竟然喝酒?他一向滴酒不沾的。
我问:「谁惹了他?」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秘书的声音掺着风,遥远送来一个名字。
「您前夫。」
赵落。
手指下意识捏紧,却听门锁轻响,敞开一条小缝,一只小小的圆手扒着门框。
「妈咪。」
粉雕玉琢的一个小男孩伫立在昏暗里,不说话时的神情像极了他生父。
他不爱笑,冷淡地指着窗外,面无表情地说:「要下雨打雷了,我害怕。」
「……」
这死性情,也一样。
因为平远这小崽子借口下雨要和我睡一起,言秋浦回来了也只能睡客房。
这对继父子一向保持亲密不足,疏离有余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