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8-04 12:07
苏向晚火急火燎赶到警察局时,顾凯泽也恰好刚到。
她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进去后就见母亲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彩,头发也披抓散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她快速跑过去,急切的问道:“妈,你有没有怎么样?”
“小晚,不是我说,你幸亏没有和顾凯泽结婚,真没想到他们家是这副德行,自己没攀上高枝儿,却反过来咬我们家一口,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母亲气得牙根痒痒。
苏向晚想要安慰母亲几句的时候,顾凯泽的妈瞬间炸了。
“你怎么说话呢!还幸亏?我告诉你,你闺女能嫁到我们家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再说了!我反咬你什么了!我让你退彩礼钱难道不对吗?”
“退彩礼?也不知道谁当初说这是给我们家向晚的补偿,你家儿子高枝儿没攀上,就反过头来要钱!怎么,你们顾家说出去的话是放屁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本就没掐灭的火焰瞬间又被点燃。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的时候,苏向晚突然将母亲拉了回来。
她看向一侧连个屁都没放的顾凯泽,冷声道:“当初分手的时候,这钱我就没想要,你们至于到我家里去闹事吗?”
“向晚,不是,这事我不知道,那钱我说了不要了,那就是不要了,你……”
“我苏向晚不稀罕你们顾家的臭钱,顾凯泽你听好了,明天我就把这钱给你送去!从此,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苏向晚冷声一笑,“而且,你都已经是傅家女婿了,这件事传出去就不怕丢人吗?”
“向晚,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
“不然你还想让我给你烧三炷香求求你吗?”苏向晚的语气里皆是冷漠和鄙夷。
她懒得看他一眼,拉起母亲去交了保释金,就在她把母亲送上车,正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夹在了车门中间。
顾凯泽闷哼一声,苏向晚皱了皱眉头赶紧把车门打开。
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给拽下了车,不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拥入了怀中。
“向晚,我跟傅璃茉并不是真的结婚,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顾凯泽,你放开我!!”苏向晚用力推搡,一把推开了他。
但是下一秒,顾凯泽却再次紧箍住了她。
“向晚,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目的达到了,我们家就可以得到一次机会,到时候我们结婚,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你相信我,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
“有我?那好,我问你,傅璃茉陷害我让我丢了清白的事情,你知道吗?”苏向晚挣不开,干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话落的同时,顾凯泽的身体却突然僵了僵。
半晌,他才开口,“我不会嫌弃你的。”
“呵,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口口声声说着心里有我,结果你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上其他男人的床上?更恶心的是,你还若无其事的跑过来跟我演戏,让别人都以为是我下贱!”
“我是有苦衷的……”
“去你妈的苦衷!”苏向晚气到直接暴了粗口!
她猛地推开他,然后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顾凯泽,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车开出去没多久,苏向晚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顾凯泽发来的短信:我不会放弃你的。
懒得搭理他,苏向晚直接将他拖进了黑名单。
可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着陌生的号码,苏向晚以为是顾凯泽,她没好气的接起,“你能不能要点脸,你……”
“在哪?”淡淡的两个字打断了她的话。
苏向晚有点尴尬:“在警局附近。”
“嗯?”傅辞遇皱了下眉头。
“你别误会,不是我惹了事。”苏向晚下意识做了个解释,反应过来也有些懊恼。
咋个假结婚自己也能这么快代入角色?
傅辞遇倒也没多想,而是顺其自然的问她:“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不用!”苏向晚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摇头拒绝,她和傅辞遇毕竟是萍水相逢,要是让他见到这么狼狈的一幕,那还真的是有点丢人!
傅辞遇倒也没坚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病房门,压低了声音:“我可能要晚点把你接过来一起住,家里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没关系没关系,你要是忙的话,大可以先处理你自己的事情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苏向晚简直是求之不得。
冷静下来想想,她也觉得突然的领证,好像的确很缺考虑。
简单客套几句,切断电话后,苏向晚松了口气,扭过头就看见苏母正看着她。
“傅辞遇给你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向晚的错觉,她总觉得苏母在说到傅辞遇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他说最近他家里有点事要处理,要晚点接我过去住。”苏向晚把手机放回包包里,说的很自然。
“应该的应该的。”苏母笑的合不拢嘴,因为过于用力,还扯到了嘴角上的伤痕,疼的龇牙咧嘴。
苏向晚眉头轻蹙,苏母脸上的抓痕看起来并不轻。
“妈,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
“这点小伤算什么?反倒是你,我问你,你和傅辞遇把证领了吗?”苏母眼睛里闪过一抹精明。
“领、领了……”
苏向晚不知道苏母的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总觉得她脸上的笑容代表的不是什么好事。
“好啊,小晚,你这次可是给妈长脸了,这傅辞遇真是不错的,比那个姓顾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苏母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腿上,高傲的昂着头。
明明不久前苏母还是百般看不起傅辞遇的,可不知道现在怎么处处都在念傅辞遇的好了。
苏向晚心里有些疑惑。
医院内,医生给苏母做了简单的处理,她的脸上被贴了好几处的纱布,手上也被缝了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