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11-30 15:47
“说,招不招!”那侍卫怒目圆睁,私下更是有若瑾萱吩咐要‘好好照顾’的命令,手中的鞭子更是用力了几分,“你若现下承认画押,还能少吃点苦头!”
知瑶现下身子衰弱,连眼神也难免有几分不清明。身上的疼痛早让她麻木,她微微抬起头来,却依旧冷然道,“我没做过之事,绝不可能承认!”
若是她签字画押,那她下毒一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怎么样都改不回来。
那侍卫见知瑶依旧嘴硬,面上闪过一丝狠戾,“那我便要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知瑶一直被关在地牢里折磨了整整四日。
四日后,正当知瑶难得短暂的清醒时候,睁眼,便是看到面前一身大红喜服的秦少游。
一身大红喜服,更是衬得他英姿挺拔。
知瑶动了动唇,半晌后缓缓吐出一句:“恭喜太子殿下大婚。”
她话若游丝,嘴唇早就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
秦少游瞥了一眼现下略显狼狈的知瑶,面上添了几分冷笑:“你落得如此地步,当真没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挑起了知瑶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后,厉声质问道:“我身上的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你同我说清楚,否则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知瑶看着秦少游的质问,心中不免几分苦楚,几分虚弱道:“太子殿下不信我?如今我都已被折磨至此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若当真是我下的毒,我何不就此承认了?若你已认定是我下的毒,那便如此认为吧。索性将我处死了好,如此一来世上便再无知瑶,你同若家的小姐也方可永结同心。”
她这几番话,明面上不是为自己开脱,但是暗地里却是有几分埋怨秦少游的意思。
倒是将他说成了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其实知瑶原本便带伤在身,还未来得及修养便被扔进了地牢,身子难免有几分吃不消。
现下面上疲惫之意更显,可她却在赌,赌秦少游究竟会相信谁的一面之词,也赌她在他心中有几分重。
秦少游原先对知瑶便存了几分情谊,现下见她一副虚弱模样,难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怔然半晌后,他眼波微动,上前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将她抱起:“这事便暂且搁置一旁,事情真相我自会查明,往后可要安生些。”
落入宽厚的怀抱,知瑶心中微酸,却只是微微点头。
秦少游将知瑶带回了太子府,还请了大夫来为她看伤。
已有两日未见自家小姐的婢女一时难免有些情绪不稳,上下打量知瑶一番后,泣道:“小姐这几日受苦了,说来太子也真是狠心,竟容许他人对你做出如此之事。”
“隔墙有耳,你这丫头可不许胡说,何况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知瑶面上添了几分笑,苍白的面容渐恢复了几分血色。
而后知瑶在床数日,秦少游每每得空,便来探望,知瑶自是投他所喜,将他哄得十分愉悦。
待身子转好后,知瑶便打算主动出击,好让若瑾萱知晓她并不是能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听闻若瑾萱今日会在花园同其他太子侧妃赏花,她当下便生了计策,连忙唤来守在身侧的婢女:“今日给我好好打扮打扮,我要去花园里。”
婢女瞧见外头树梢上被吹得有些摇摇欲坠的花叶,难免有几分忧心,便劝道:“外头风大,不如还是待在屋里好,否则您这伤要再添点风寒,恐怕不知得再卧几日床。”
知瑶却浑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婢女自是拗不过知瑶,只好为她梳妆打扮。
知瑶打扮好后,便去了花园。
不出片刻,若瑾萱果然同一众侧妃行进花园。
首先瞧见知瑶的是其中一位侧妃,她面上携了几分惊讶,却又一副看好戏的语气道:“这不是太子殿下从青楼里带回来的女人吗?怎么寒天冻地还上赶着出来吹风,果然脾性与我们寻常女子大有不同。”
众人都知道,秦少游金屋子里藏着一个从青楼里带回来的女人,但是都明面上都选择闭口不言。
原本若瑾萱正同一侧之人不知商量着什么,听闻侧妃之言,这才抬眼看到知瑶,面色一瞬有些难看,半晌后却又镇定自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她藏在长袖下的手微微紧握,在得知知瑶被秦少游从地牢里带走之后,她虽然恼怒,却也毫无办法。
知瑶见她神色变化,心中更是了冷了几分,面上依旧笑意盈盈。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亲手递上:“太子妃新婚之礼,这是一点晚到的心意,还望太子妃莫要嫌弃。”
若瑾萱看着她手中的锦盒,心中微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周围的侧妃见状,也是起了好奇之心。
若瑾萱只好拿过,寻了个角度将盒子打开来,然而在看到盒中之物时,她面色顿时大变,一把将锦盒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