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11-25 15:30
我从来没有和男人那个过,却怀孕了。
拿到结果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跟大夫确认了几遍没有拿错,可还是不敢相信。
我失魂落魄地从医院走出来,除了丢人,更多的是不理解。想破了头我也想不明白我一个18岁未经人事的花季少女,到底为什么会怀孕。
我十分确定我的身体没有男人碰过……除了,那天的那个梦。
那是我过完18岁生日的晚上,我和宿舍的姐妹们在外面庆祝完,因为太晚宿舍回不去,就在外面开了房。
那晚大家都喝了点酒,到了酒店她们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睡了,而我因为家里的规矩,不得不去洗澡。
但因为太困了,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似乎听到一阵渗人的唢呐声,中间还隐约夹杂着尖细悠长的唱词,听不真切。
一股阴森的冷气袭来,耳边是“哗啦”的流水声,我打了个冷战,睁开眼时,就看到原本只到我胸口的水已经没过了浴缸边缘,正在往外溢,就像是……浴缸里多了个人进来一样。
突然,我的小腿处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传来刺骨的凉意。来不及反应,那股冷意顺着我的腿一路往上,很快就将我包围住。
除了水,我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在抚摸我。
他缓慢地划过我的肌肤,穿过我的头发。
耳边是轻到听不清晰的喘息声,像是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又像是在我耳边。
从刚才发现异样开始,我就在努力地喊叫,但却发不出声音来,浑身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我几乎很快就明白过来我被鬼压床了,拼命挣扎却浑身僵硬,想喊也喊不出,只能胆战心惊地熬过去。
直到一阵刺痛,我浑身痉挛,险些晕过去。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鬼压床的幻觉还是真实,只有逐渐被激发出来的身体本能地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意识渐渐迷离,嘴唇上也一片冰凉,我似乎听到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叹息:“终于……”
后来我清醒时还在浴缸里,水已经凉透了,我冻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地就往地上看,根本也没有溢出去的水。
原来真的是鬼压床啊……还是个香艳的梦。
难道做梦也能怀孕?
算算时间,距离那个梦过去刚好一个半月,我月经向来不太准,所以这次迟到了我也没当回事,但最近总是恶心干呕,室友开玩笑说我是不是怀孕了的时候,我还反驳说我跟鬼怀啊,现在看来,还真是个鬼胎。
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又去了几家医院,结果都是一样的。
测出来的时间,跟那晚的梦刚好对上。
我又在手机上查了很多莫名怀孕的案例,有几起是女孩子被人下药那个,醒后毫不知情,直到怀孕了才知道自己被强了。
难道我也是?
那晚跟我一起的只有我的几个室友,我们大家关系都不错,我实在想不通是谁会这样害我。
我留了一张报告单,塞在了书包的最里面,其他的全撕了丢进下水道里。
刚回到宿舍,我就接到了我师父的电话。
说到我师父,他可以说是我半个爹了。当时我还没生下来,算命先生就说我命比较阴,会克死爹妈,将来还会给村里带来大灾祸,必须找一个命硬的人做师父,这样才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我爹妈就按照算命先生的指点找到了我师父宋清净。他其实只比我大了一轮,是我们邻村的,他老爸是村支书,他们一家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宋清净他爸说什么也不肯让宋清净认我做徒弟。
毕竟我命阴的事早都传开了,他爸也怕我克死宋清净。但就在他爸拒绝我的当晚,宋清净就发了高烧,在卫生所说了一夜的胡话,打针输液都不管用。听说当时再不退烧,宋清净就会被烧成傻子。
宋清净他爸没招了,只好找到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取了我眉间血喂给了宋清净,他才奇迹般的退烧了。
那之后,宋清净他爸就没意见了,因为算命先生说了,我们的命这就算是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了,当时宋清净还不叫宋清净,也是算命先生给改的名字。
而我,则取名叫乔念婵,谐音就是念禅的意思,是个适合我的名字。
有了这层关系,宋清净对我各种照顾,有一回我差点溺水,也是我师父义无反顾地把我救上来。在我心里,他比我爹妈还亲。
他毕业早,在我们市里开了家丧葬店,与我们学校不远,我没零花钱了就去找他,他出手也大方。
我把电话接起来,问道:“师父,怎么了?”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婵婵,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他问地我一愣,的确,我是出事了,肚子里多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思考着要怎么跟他说,半天开不了口,我师父又问:“又或者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下我更震惊了,宋清净这话问的,就好像是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顿了顿:“好像是……”
我师父他半天没出声,良久后说:“你现在过来一趟。”
他的声音很凝重,让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似的,当即就让室友帮我请个假,打车往他的丧葬店赶去。
一般这种丧葬店都是开在老城区最不起眼的地方,当时我师父要干这个的时候,他爸气了个半死,但也拦不住,毕竟我师父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
我推开沉重的老旧玻璃门,宋清净就坐在柜台后面等着我,他背后是一顶做好的红花轿。他纸扎的手艺不错,做的纸扎都惟妙惟肖,这个不大的花轿也格外真,瞧着就像是缩小版的真花轿。
宋清净看见我来了,招了招手:“婵婵,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