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11-20 11:00
陆泠溪好几天没怎么休息,这么一摔,当即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
还没等陆泠溪反应过来,季牧庭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感受到危险后,陆泠溪下意识地反抗,双手却被季牧庭举到头顶用一只手禁锢,他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陆泠溪勉强睁开眼睛,对上了季牧庭那双幽暗深沉,愤怒讥笑的眸子。
“溪溪,我们分开那么多年,你对我就这态度,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从季牧庭口中听到“溪溪”二字,陆泠溪片刻的晃神,好像时光一下子穿梭回六年前。
那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紧张又激动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说着会永远爱她,给她一生到老的话。
唇上突然一痛,也把陆泠溪拉回了现实。
陆泠溪的眼神聚焦,看向了满脸阴鹜的季牧庭,六年前的季牧庭虽然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但满心满眼都是她。
现在的季牧庭,早已褪去了六年前的青涩和单纯,蜕变成了一个成熟英俊,又可怕的男人。
他的五官轮廓比六年前更加分明冷俊,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不再是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而是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他的眼神犹如零下三十多度的冰窖,只一眼就能让人遍体生寒。
季牧庭恨她,陆泠溪知道。
季牧庭想羞辱她,陆泠溪也知道。
但陆泠溪同样不是以前那个陆泠溪了!
陆泠溪勾了勾唇,扯到了刚刚被季牧庭咬破的伤口,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盯着季牧庭冷笑道:“季二少刚刚不是口口声声叫我小妈吗?现在又是干什么?对我余情未了?想再续前缘?”
“余情?前缘?”季牧庭冷笑了一声,“我们之间还有余情和前缘可言?”
“既然没有,那就放开我!”
陆泠溪挣扎着要起来,又被季牧庭狠狠压住,季牧庭坏坏一笑,低头在陆泠溪有些干涩的唇上亲了一下。
“虽然咱们之间没什么情可以讲,但陆小姐这身体,我还是挺喜欢的……哦不……不光是我,我那个已经死了的爹,和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好像都很迷恋你的身体。”
陆泠溪以为自己这些年早已刀枪不入,任何流言蜚语都别想让她痛。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季牧庭那些侮辱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争先恐后地往她胸口戳,她痛的只想抱紧自己,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些刀子一个个拔出来。
刀子拔出来,就不会痛了。
心里越痛,陆泠溪脸上的笑就越灿烂,“所以呢?你爸死了,你大哥在医院昏迷不醒,你就想当接盘侠了?可惜啊……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季牧庭脸上笑意尽失,阴鹜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陆泠溪,恨不得啖她的肉,饮她的血。
看到季牧庭的表情,陆泠溪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变态的快感,她继续说道:“我六年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不要你了,现在我得到了你爸的遗产,整个季家和瑞丰集团都是我的,你觉得我还会要你?”
季牧庭像是被刺激到了,冷着脸一把掐住了陆泠溪纤细的脖子,“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你顺利继承季铭阳的遗产?”
季牧庭的力道不小,陆泠溪呼吸困难,艰难地开口,“遗嘱已经生效,季二少……你无力回天了……”
季牧庭冷笑了一声,“那可不一定,我那大哥生死不明,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传来他死亡的消息,若是你也死了,那老爷子的继承人只剩下我了。”
季牧庭的表情相当吓人,陆泠溪毫不怀疑他会真的杀了自己。
不行……
还不能死!
“你……不能杀我!”
“哦?”
“很多人都看到你带着我上了楼,我若是死了,你就是凶手……杀人偿命,季二少不会因为我这么个人,赔上自己一条命吧!”
季牧庭被陆泠溪的话逗笑了,陆泠溪看不懂季牧庭那笑里的含义。
陆泠溪的脖子疼的厉害,眼前阵阵发黑,她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想到了什么,陆泠溪又说道:“何况,季二少不是快订婚了吗?你杀我事小,让你爱的人伤心绝望孤独一生才是罪过。”
季牧庭幽暗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陆泠溪,他像是要从陆泠溪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一点什么,然而,看到的只是这个女人对死的恐惧,其他什么都没有。
是了,一个刚刚得到了巨额遗产的人,怎么可能想死呢?
何况,这笔遗产,可是陆泠溪出卖了很多东西得来的!
季牧庭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他松开陆泠溪的脖子,人也从陆泠溪身上起来。
新鲜空气窜入肺腑,陆泠溪被刺激的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就听到了季牧庭阴冷的声音,“放心,我不会碰你,因为你太脏了。”
季牧庭居高临下地睨着陆泠溪,薄唇轻启,“我也不会杀你,像你这样的女人,直接杀了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尽人世间所有的痛苦,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陆泠溪低着头没有看季牧庭,但季牧庭的话一字一句地进入了陆泠溪的耳中。
“陆泠溪,你的噩梦来了……往后余生,你永远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季牧庭的话,陆泠溪当真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躺在病床上的季家老爷子季铭阳,死死地抓着陆泠溪的手,整个人显得激动又癫狂,“那个孽种回来了,你是不是又要和他在一起了?”
陆泠溪没有说话,她的手被老爷子掐的很疼,但她脸上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有的只是漠然。
“你休想和那个孽种在一起,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
“我要把我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你,只要你继承了我的遗产,那个孽种就会更加恨你,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为了金钱和权势出卖他的人。”
“我要用遗产困住你,让你一辈子只能属于我!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