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11-19 16:09
马车停进巷子里,人烟罕至。
傅文染被扣押在地上,没作挣扎,她咬着腮帮子,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玄色鞋子。
“傅文染,你居然胆敢背叛我。”
傅文染缓缓抬头,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眸光锐利,眼底泛着青黑。
极为阴险的长相。
傅文染动作一顿,脑子里的记忆随之涌来。
指挥使聂彦修于她的原身,也就是傅文染有养育之情,傅文染从小无父无母,被他收养后便认他做父,忠于他,效命于他,多次出生入死,从无怨言。
傅文染是个傻子,她傅文染不是,那聂彦修不将她当人看,反倒是把她当成杀人的快刀,为他做事,若是哪天她没了用,聂彦修不会留她在这世上。
所以她才决定要抱上新的大腿!
但她初来乍到,很多事不了解,不宜同他这个锦衣卫的首领起正面冲突。
当务之急是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于是她说:“义父,文染没有背叛义父,文染曾经按照义父的要求去了天字号房间,谁知一进房间就被人打晕,醒来后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垂着头,看起来似乎极为懊悔:“是文染无能,没有杀了宣王为义父分忧,还请义父责罚。”
聂彦修微眯着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盘桓不去,似乎在验证她话中真假。
傅文染面不改色,神色镇定的同他对视。
她在赌。
聂彦修之所以留她在身边,且将她认为义子,那傅文染身上必定还有大的玄机,聂彦修不会轻易杀了他。
果然没过多会,他朝着两人挥了下手,亲自扶傅文染起身:“文染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今日落了空想必也是因为身体不适,义父如何还能责罚于你。”
他放开她,对着旁人吩咐:“将傅文染带下去,请个大夫来好生瞧瞧。”
“多谢义父。”
傅文染上了马车,聂彦修唤来其他人,眼神带着探究和不信任,“给我盯着他,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刻来报。”
北镇抚司,千步廊。
傅文染一踏上台阶的那刻,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置若罔闻,一步步走到长廊中央,身后凌厉掌风朝着她后脊砸来。
下一秒,傅文染借助长椅飞身而起稳稳落于那人身后,并趁机给他了一掌。
那人被那一巴掌打的往前扑了几步,又拿脚卡住,飞快转身,眼神凶恶的盯向傅文染:“傅文染!”
男人穿着黑色飞鱼服,腰别绣春刀。
接着,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原主的记忆,这人名唤赵无庸,平日总是借机找她的麻烦。
她双眼微眯,突然有了主意。
不然就将这人杀了,再将人头送给景明川,表示合作的诚意?
她勾唇笑了笑,下一秒听到对面男人的话,令她瞬间回神。
“就凭你的身手,能被人轻易打晕?你一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指挥使,待我查明之后,定会如实禀报,你便等着被指挥使千刀万剐。”
天色幽暗,走廊两边湖水泛起淡淡的腥气。
傅文染慢悠悠的转头巡视两眼,又看向赵无庸,眼底闪过一抹杀气:“哦?想要告我的状,可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尾音一沉,她五指如爪抓向赵无庸的脑门。
她动了杀招,赵无庸大惊,往后退去的同时手摸向腰间的绣春刀,却不想傅文染提早一步识破他的想法,在他摸上绣春刀之前,一把按住他的手,然后狠狠一折。
赵无庸痛呼出声,正欲抬脚反击,却不料傅文染如同灵敏的猴子一般跨坐在他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身,他怒目圆睁,头颅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无力的垂下来。
她将赵无庸的尸体推向了湖水里,湖水里养着一群食人鱼,看见有食物过来争先恐后的游来。
赵无庸的尸体几乎是瞬间被撕咬成骨架,沉入了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