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11-10 12:05
是楚家老·二和楚老头,从地里干活回来了。
俩人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木桌上空空荡荡,楚老·二扯着嗓子就开始骂。
“杏儿!你这个小贱种越来越懒了,可怜你们母女下地不方便,现在饭也不知道做了,是要饿死了我们爷俩吗?像你这么懒的丫头,就应该被卖给别人家当小妾!”
“当家的,你可算回来啦!”
李氏一阵风似的从后院抛出来,眼泪汪汪的拉着楚老·二。
“爹,当家的,你们还吃饭呢。娘都被楚梨花打的下不了床啦!”
“啥?”
楚老头双目瞪起,朝着后院跑去。
只过了半炷香时间,楚老头脸色阴沉,一脚踹楚梨花那扇岌岌可危的木门。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小杏儿才换好衣服,立刻吓得脸色煞白,双手把衣袖拽的皱巴巴,“娘……你,你先不要出去了,我去给他们做饭。”
“做什么饭!娘和你一块出去瞧瞧!”
楚梨花把她拦在身后,率先走出门去。小杏儿一向胆小,否则也不会被欺压到这个地步。
楚杏儿跟在她身后,很是疑惑。
自家娘以前虽然呆傻,但遇到这种事一定会把她推出去背锅。
怎么今天,好像直接换了个人?
俩人刚走出屋,楚老头大吼一声,“跪下!”
“太爷爷……”
楚杏儿吓得一个哆嗦,刚要跪下,但胳膊被楚梨花紧紧攥住。
“我们没做错事,站着。”
“没错?你奶奶都被你打的动不了了,你还没错?你生下野种,现在又偷人,下作事情,就应该拉你去浸猪笼!”
楚老·二气急败坏,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楚梨花头上。
“那是她活该。”楚梨花抬起头,冷冷迎上了楚老头的眼神,“她先是骗小杏儿签了卖·身契,然后又想趁我昏迷打死我,我还手难道不应该?”
“你……大丫头,你咋不结巴了?”
楚老头好似才反应过来,满脸惊诧。
李氏此时有了人撑腰,插着腰骂道,“我呸!是她求着我卖她救你的!还不是你个贱蹄子在外面偷人,惹出来的事?爹,她要是把我们楚家的名声臭了,万一影响了三弟考举人,可怎么办?”
楚老头一听这话,小眼睛里凶狠闪了几闪,出声道,“大丫头,既然是你做下这种不要脸的事,我们楚家也留不得你,只能听你二婶的,要么浸猪笼,要么卖做奴籍了。”
浸猪笼是吧,那就别怪她楚梨花不留情面了。
“救我?”楚梨花冷哼一声,“二婶,你是不是要救我我们就先不说了,有这闲工夫,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楚娇娇的事儿?”
一说起出娇娇,李氏满脸骄傲一挺·胸,“咋的啦?我们家娇娇又乖又漂亮,那是要嫁去镇上大户人家的,你个勾搭野男人的贱蹄子,也配的说她?”
“是啊,二婶说的没错。咱娇娇是长得漂亮,不然赵村长家的那个小崽子,能和她在河边亲嘴儿扒衣服吗?能收的着陌猎户那一头大野猪的聘礼吗?”
这话一出,小小的院子立刻安静了三秒,然后李氏炸了。
她几乎是跳着上前,就要撕楚梨花的嘴,“你个贱人胡说!明明偷人的是你,咋赖上了我们娇娇?”
提到陌猎户,李氏心虚了。
前两年饥荒,他们上陌猎户家提亲,收了他一头大野猪做聘礼。
眼看楚娇娇已经过了十六,到了家人的年纪。可她一边攀上了赵乡绅家的儿子,一边又和阵上胭脂铺老板勾勾搭搭。
陌猎户这门子婚约,显然想赖掉。
在自家堂屋里看了半天戏的楚娇娇,此时也忙从屋内出来。
她眼圈通红,神色哀哀切切,“梨花,你……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呀,你怎么能平白诬我清白?”
楚梨花面无表情,打断了她,“楚娇娇,别在我跟前那一副绿茶样儿。前天我可是看得清楚,那赵小柱在你胸前和脖子上,可是吧唧了好几口。你现在敢不敢解开领子,让你爹娘看看你胸口和脖子,有没有牙印儿?”
说完,楚梨花就做势上前,似要扒她衣服。
此时正是晌午,正是回家吃饭的时间。街坊四邻早就被楚家的喧闹引了过来。
木篱笆外,围了一圈看热闹好事的人。
楚娇娇见状,连忙躲到楚老·二身后,抹着眼泪,“我不脱……我一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脱·衣服?”
楚老·二见女儿受辱,也加入战斗,指着楚梨花鼻子破口大骂,“克死爹妈的贱蹄子,生了野种的放·荡货,要脱也是你脱,你以为嫁祸给娇娇,你偷人这事儿就能掩盖过去?”
楚梨花直接无视二房两口子的谩骂,口气冷淡,“偷人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脱。况且我只是解开领子,咋娇娇就想脱·衣服了?再说了,让乡亲们说说,就我这样子,说我偷人他们信吗?”
围观的的众人一阵哄笑,竟然有几个地痞,开始讥讽楚家二房,更是让楚娇娇脸上臊的和什么似的。
“走走走,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们管!”
楚老头和楚老·二两人气的面红耳赤,去驱赶那几个地痞。
反倒被众人缠住,更脱不开身。
李氏见状,就要护着楚娇娇进屋。
但她楚梨花这身力气可不是摆着看的,小黑塔一般的身子忽的封住两人去路。
“我数三个数,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帮你脱!”
看着楚梨花活动着粗壮的手腕,李氏眼珠一转,滚到地上,手脚乱舞起来。
“哎呀!我可怜呀!嫁到你们楚家被一个小辈欺负不说,现在还要扒我们母女衣服,败坏我们名声,老天爷呀,你让我去死吧!”
早就摸清这泼妇的套路,楚娇娇口气惊讶,大声道,“二婶,既然你们家娇娇是清白的,只是把领子放下来,又能怎样?你现在这样,不会是除了脖子上的那点痕迹,连那贞操都没了?”
“你瞎放屁!”李氏气的发昏,腾地从地上蹦起来,“不就是摸了几下,咋就没了贞洁?你个贱蹄子懂什么是贞洁?”
“哦,只是摸了,几下呀。”
楚梨花灵敏的跳开,装作满脸恍然大悟。
但她这几句话喊的很大声,已然被众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