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08-24 11:03
楚师晴喝道:“若若,站起来,我们没有错,不必认。遇事不查就扣帽子,这种脑子只配称为猪脑。”
景宸俊眼眸一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陈二叔要有意外,楚师晴,你的脑子,本王就拿来喂狗。”
景宸俊身为大历战神,身手自然不是破屋里的臭流氓能比的。那修长的手指掐着楚师晴的脖子,轻轻松松地就把她提了起来。
若若不停地磕头求饶。
空气被阻断不说,楚师晴还能清楚地听到到脖子的骨骼被挤压时发出的摩擦声。
楚师晴握着景宸俊的手,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死家暴男。”
说完,她掌心一翻,也不知道她怎么动作的,景宸俊手腕一麻,手一松,楚师晴就摔在了地上。
景宸俊看着虎口处突然出现的小血点,眸光一冷:“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楚师晴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敢对你做什么,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我倒是很想请教你,你到底是真的关心陈二叔还是想借陈二叔中毒事件杀了我?”
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你为了除掉我故意给陈二叔下毒嫁祸给我?要不然怎么不急着去看看陈二叔,反倒一直跟我纠缠?”
他们这会在下人院内,大家都为陈二叔中毒而担心,闻言都是一惊。
莫名王爷真的为了除掉绿帽王妃而出此下策?
景宸俊感受到周围投入异样的目光,杀气肆意,这个女人竟敢在他府里挑拨离间。
“陈二叔自然有府上郎中医治,本王只为陈二叔讨回公道。本王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楚师晴若有所思地指了指自己:“这个人,已经付出了你所不知道的代价。走不走?要不要看陈二叔?”
原主已经为她自己的愚蠢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啊,只不过这些人根本不知道。
这时正屋内传来一阵惊呼:“陈二叔,陈二叔……”
景宸俊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楚师晴了,急步进了东卧。
楚师晴也跟着走了进去,屋子不大,进门就能看清屋内情况。
榻上躺着一个短须老人,郎中打扮模样的男人站在榻边神色焦虑,榻边还半跪着一个红衣女孩子,神色悲痛,刚刚那道惊呼应该来自她。
景宸俊嘴唇紧抿:“怎么回事?”
郎中狼狈跪下:“属下无能,无法查明陈二叔所中何毒,开不出解药方来。”
红衣女孩仰头看他,神色悲痛:“王爷,二叔……刚刚不停地抽搐,这会,这会就没气了。”
景宸俊瞳孔一震,伸手探了探老人的鼻息,果然没了呼吸。
楚师晴见他抬起的手颤地厉害,神色悲痛,也有些动容。景宸俊爱兵如子,确实所言不虚。
楚师晴看了一眼桌上还盛着吃食的盘子,心想就还他一个绿帽人情好了。
“他没……”
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涌来,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再次被景宸俊掐住了脖子。
隔空取物?隔空抓人?这么反科学反人类吗?
楚师晴眸光微闪,掌心一翻,景宸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绣花针?”
景宸俊夺过她捏在两指间的绣花针,眸光微眯,“方才你就是用这东西扎本王?”
“是!”
楚师晴坦然承认,点了点他还掐着自己胳膊的手,“现在又扎了。”
景宸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在自己虎口上的针,眼底沸腾着怒气:“你这个毒妇。”
但任凭他怒意滔天,手臂一麻,楚师晴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握。
“面对你这样的高手,我怎么可能来回用一招。笨!”
楚师晴退开两步,说道,“你别过来啊,我现在就救陈二叔,他还没死。”
说完,楚师晴便让若若准备胰子水,自己跟郎中讨要银针。
她的绣花针是先前在洞房的卧室里顺来的,扎人自保还成,救人却是不行的。
郎中迟疑地看向景宸俊,不知道该不该给楚师晴。
楚师晴一身正红束袖红裙,一看就是嫁衣,而今晚王府只有一个新娘,那就是正妃娘娘。可是,看是看王爷的态度,并不是很想认这个正妃的样子。
那他,自然也不能对正妃言听计从。
旁边一直悲泣的红衣女闻言怒道:“楚师晴,你害死陈二叔,现在还想作贱陈二叔的尸体,其心可诛。王爷,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您一定不能让她玷污陈二叔。”
古代女子对德行最有要求,这人竟然公然诋毁一个新嫁娘,这跟直接让人休妻逼女人去死有什么区别。
楚师晴顿时对这个女人就没什么好感。
她一把夺过郎中手里的针,挤开红衣女孩:“陈二叔都这样了,我能怎么玷污他?这位小姐,麻烦你让让,现在人还没死呢,你就哭成这样,我都怀疑你想把人拉去活埋。”
郎中看着被夺走的针,为难地看向景宸俊。
景宸俊冷声道:“既然她说陈二叔没死,那便由她来治。陈二叔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让她为陈二叔陪葬。”
虽然话这么说,可是他看着楚师晴这份从容的模样,他突然生出几分希冀来。
陈二叔一生都在战场上度过,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年就过世了,是他之过。
红衣本来还要阻止,闻言眼底闪过几分恨色,便也不再阻拦。
楚师晴在榻前蹲下,腹腔受到挤压,顿时喉咙涌出一股腥甜来。她生把血水咽了回去,改成跪姿,指尖一弹,三枚银针不知道如何竟聚成一枚。
银针入穴,自动弹开,陈二叔平滑的额头顿时凸出一根青筋来,突地一跳。
红衣在旁边冷笑:“装模做样。”
郎中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凝针术,怎么可能?”
门外围观的下人交头接耳:“不可能吧,凝针术不是传说中只有救了太皇太后的鬼医才会用的么?鬼医过世的时候她都没出生吧?她怎么会的?也可能是装模作样哗众取宠吧。”
三针入穴,若若急急端来了胰子水:“小姐,胰子水来了。”
楚师晴探了陈二叔脖部大脉,行,回神了。
“灌胰子水。”
楚师晴集中精神救治,早已忘记自己身体不适,刚一起身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差点栽倒。
她下意识往旁边扶了一下,待站稳定住了,方才留意到自己扶的是景宸俊。
“抱歉。”
楚师晴身体虚地不行,生怕他又跟自己过不去,连忙道,“陈二叔脉搏恢复了跳动,他是食物中毒,你让人给他灌胰子水催吐,他就会醒来。”
红衣女孩厉声道:“楚师晴,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若要能用银针救二叔也就算了,竟然还给陈二叔灌胰子水。王爷,你不要听她胡说,她这是要了陈二叔最后的体面。”
郎中颤抖着摸着陈二村的手腕,看着景宸俊,满脸激动:“王爷,有脉搏了,陈二叔有脉搏了。”
此时的楚师晴额头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搭着景宸俊的手也是在不停地颤抖。
景宸俊急步迈到床边,亲自为陈二叔控脉:“果真恢复了脉象。”
楚师晴失去支撑,身体一软,缓缓倒了下去,嘴里还喃喃着:“灌水,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