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1-04-14 14:24
很重的吻,狂躁而不安。
而她紧紧地咬着牙,制止他的侵入,身子用力地挣扎着。他突然抬起右手,两根手指扣着她的下颚微微一用力……
“啊!”疼痛的感觉传来,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道,迫得她不得不张开了嘴。他的舌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她的檀口,卷绕着她的小舌,不断地啜着她口中的唾液,像是要把她吞噬殆尽似的。
“唔……君……子言,别……”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口中溢出,她所有的挣扎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只会令他更加轻易地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她的口中,鼻尖尽是他的气息,他的手指扣着她的下颚,让她就连想合拢都难,只能任由唾液从她的嘴角边溢出,顺着下颚淌下。
“别想着毁约,你不可以毁约的!”他呢喃着道,舌尖舔舐吸吮着她唇角边的唾液。
她喘着气,左手用尽全力地把他推开,“你不可以对我做这些,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报警!”
她的右手还在他的手心中,他盯着她,一直把她的骨头捏得咯咯作响。
疼痛的感觉再度袭来,就在她以为他真的会把她的右手捏碎的时候,他倏然地松开了手,脚狠狠地踩上了油门,车子顿时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驶出了停车常
车窗外的景致在不断地后退着,过快的车速,让向糯儿有着一阵阵的眩晕感,“停车,你停车!”她喊道。
陆淮准置若罔闻,只是盯着前方,就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开车这件事上。
车子从闹市区一路往着人烟稀少的僻静处开去,车速也越来越快,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猛然地刹车,停在了江边。
向糯儿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飘着的,打开车门,她狼狈地跑下车,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夜晚的江边,寂静得只有江水声和风声,一双手臂从后面环抱住了向糯儿,顿时,她陷入了宽阔的怀抱中。
“你知道这条江里死过多少人吗?”他的唇凑近着她的耳畔,低语呢喃着。
她身上的寒毛猛然竖起,只觉得浑身骤冷,“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千万别毁约,否则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他的双唇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慢地吸吮着,就像在吸食着最致命的毒品,沉溺不已。
疯子!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她浑身僵直着,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腰,死紧死紧的。
“是你说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我和你之间的约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变的。”他继续呢喃低语着,她的耳边、颊边,尽是他的气息,“我放了你十年,所以你会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包括——你自己。”
清冷的江水,伴随着这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涌进着她的耳里。
她转身,怔怔地看着他,银白的月光下,他美丽清隽如同不食烟火的神祗,墨黑的眸中,却有着深深的戾气……
就像是在无声地警告着她,他不想听的话,她最好一个字都别说!
向糯儿回到寝室的时候,同一寝室的陆小蓉还没睡下,见好友一脸惨白的样子,关心道,“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晚上回来的时候,夜风有点凉吧。”她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放下包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镜子,清晰地印照着她苍白的容颜,就连唇都失去了血色。耳边,回荡着刚才陆淮准送她回来的时候所说的话。
“欢欢,我要你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
喜欢……她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吗?就连向糯儿自己都说不清,她对于陆淮准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同情?怜悯?讨厌……还是害怕?
向糯儿永远都记得,她第一次看到陆淮准的时候,是6岁的时候。而那时候的陆淮准,就像是个安静的芭比娃娃似的,从家附近的小公园一路跟着她到了家门口,最后甚至还堂而皇之的跟着她进了家门。
当她要赶他离开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抓着她的裙摆,一言不发,漆黑的双眼湿漉漉的,像极了某种惹人怜惜的小动物。
他不喜欢说话,漂亮的小脸庞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样,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拉着她的手,用着一种空空洞洞的眼神看着她。
那种眼神,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看得人怪不舒服的。当她想要甩开他的手时,他却反而握得更紧了,就连夏母都扯不开。
在盘问不出他丝毫信息的情况下,夏母只得带着向糯儿和陆淮准去了家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结果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那边早就已经翻了天,那些个警察一见到夏母带着陆淮准出现,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如蒙大赦。
派出所的所长还亲自招待了夏母,而一刻钟后,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口,一对长相出众的男女匆匆的跑了进来。
那是向糯儿第一次见到陆淮准的父母,可是即使看到了父母,陆淮准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那对父母要带着陆淮准离开的时候,他的表情才终于有了变化。
当他死命地抱着向糯儿的胳膊,不肯松手,甚至开始像普通小孩那样嚎叫哭泣的时候,换来的是他的父母直愣愣地看着,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向糯儿只觉得胳膊好痛,他就像是要溺毙的人,抓着仅有的一块浮木似得,急切而渴望。而且他的眼泪还不停的啪嗒啪嗒地掉在她的胳膊上,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挺烫的。
“不许哭!”最后,还是她喝了一声,才让他乖乖止住了眼泪。
他的鼻子红红的,还一抽一抽的,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最后还是陆淮准的父亲,君海舟做了决定,让陆淮准先在夏家住一晚上,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向糯儿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男人,是z市新上任的市长,而他们的家族,便是在军政界赫赫有名的君家。
当天晚上,陆淮准和向糯儿睡在一张小床上。他那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就像虾子一样,挤进了她的怀中。
在甩不掉,推不开后,她只能像抱着布偶熊一样地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他就转到了她所在的幼稚园,还和她一个班。她的身后,就像是多了一个小尾巴,他只爱和她一起玩。当她搭积木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递积木块;当她看图画书,有不认识的字,他就会用木木的口气告诉她,那个字是什么;就连午睡的时候,他都要抱着她一起睡。
直到幼稚园的其他小孩取笑了向糯儿,以至于她一气之下,对着陆淮准道,“我以后不要和你玩了三千界!”
结果陆淮准那双空洞洞的眼睛,瞬间被水汽蔓延着,小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裙摆,用着一种干涩且生硬的声音问着,“你……不要我吗?”
那一刻,向糯儿只觉得呼吸都像是被压抑住了,胸口处,刺刺的,痛痛的,又软软的。结果,到了中午吃午餐的时候,陆淮准讨好似得把自己的午餐全都推到了向糯儿的面前,不安地道,“我会把我的东西全部都给欢欢的,所以欢欢不可以不要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他看起来就像是即将要被抛弃的小狗,在拼命地讨好着主人一样。
只是那时候,她却不知道,狼和狗在小时候很像,可是越长大,就会区别越大。狼即使看起来再如何温驯,可是骨子里,却是残戾的……
第二天,陆小蓉看着向糯儿的黑眼圈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向糯儿含糊地回道。一整个晚上,脑海中反复地闪现着小时候的那些回忆。现在想想,果然还是小孩子比较可爱一点,不像现在的陆淮准,只会一味地强迫。
“该不会是兼职太累了吧。”陆小蓉关心道。现在即将面临毕业,所有的同学们都忙着毕业论文,忙着找就业单位,偏偏自己的这个好友,还每晚要去会所那边兼职当侍应生。
“还好了,白天课也不多,我可以抽空补眠的。”向糯儿道,读研的费用不少,从小到大,因为单亲家庭的关系,母亲一个人一直身兼父职,从来没让她吃过苦。
可是母亲的收入并不高,而b市的消费又高,因此自打大学时候,向糯儿就会开始兼职赚一些生活费,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陆小蓉自然清楚向糯儿打工的原因,也没再多说什么。临近毕业的时候,课通常很少了,大多时候,大家都是各自忙着各自的课题,有问题了去找导师让指导一下。
这天上午只有一节课,向糯儿和陆小蓉到了教室的时候,导师还没来,好些个同学们正凑在一起聊着最新的八卦。
“天啊,真羡慕梅昕怡,一傍上了叶南卿,身价立刻就翻了几倍!”有女生在嚷嚷着。
立刻又有一个女生嗤笑道,“她要是能嫁给叶南卿的话,身价何止翻几翻啊,就连四海集团都能有她的份儿了。”
“也是,梅昕怡听说还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呢,可惜她大学毕业后,才开始拍戏,不然我早就去找她要几张签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