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7-29 11:43
三日后,姚钧宁脸上的脓包几乎都褪去了,原本清丽的模样倒是恢复了几分,姚钧宁很是满意,这张脸如果不是还有脓包,却比她自己的脸更精致些,问生倒是不意外她的模样,路七对她的外观改变表现出了本质的讶异,这倒是让她颇有爽感。
只不过吧,姚钧宁着实好奇这院子的主人,那位公子长啥样,是啥人,但……无论问生大夫还是路七,甚至端茶倒水的下人口风都紧的夸张,整整三日姚钧宁也没再见着她恩人的影子。
这位公子还挺会玩神秘。
恩人见不着,姚钧宁也没闲着,旁敲侧击从问生大夫口中大致探了些有关这时代的事,不过还没消化完,昏迷了三天的小丫鬟终于是醒过来了。
一切皆变得明朗化,这是历史都没有记录的朝代却有着跟五代十国里一样的官名,这里是南越国,姚钧宁想了半天,如果不是历史漏记,那只能以平行时空定论,她可没听过什么南越国。
而苏醒来的小丫鬟见姚钧宁没事,哭得比死了人还伤心,从小丫鬟嘴里,姚钧宁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身份。
太尉府大小姐,同名同姓的姚钧宁。
姚钧宁还没来得及惊讶呢,听到姚钧宁身份的路七,监视了她三天的路七听到后,顿住了。
“你是姚钧宁?太尉府姚家那大小姐?”
“……”这话怎么听都是关系户啊。
“你知道姚家大小姐?”
“不……不知道!”
路七撒谎的本事跟他的剑术大概是正负值,但很明显有件事可以确定了,这个太尉府的大小姐还是有点名头的。
“小姐,这是哪啊?”
小丫鬟名唤春桃,才……十二岁,不过她姚钧宁现在也就才十四五岁。
“公子说了,既然你们俩身体都已无大碍,便请你们速速离开,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车夫会把你们送进城。”
又是那料事如神高深莫测的公子,就知道春桃今个一定醒吗?
“那敢情再好不过啊,替我谢谢你们家公子,来日若是需我帮忙,且差人来太尉府便可。”官面上的话可得说漂亮点,姚钧宁可不傻,这位公子哪还需要她帮忙啊,这三日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果断是不想有干系来着。
路七努努嘴,又瞟了姚钧宁好几眼,终是没再问一句就送姚钧宁主仆出了院子,随后匆匆转身而去,这瞧着都是去汇报工作的模样。
难不成真有关系?
那敢情指不定哪天还能再见呢。
内院,问生坐侧席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正上坐,一俊美无涛锦衣玉带的风雅男子安静地看着文卷。
路七疾步进来,没顾礼数就开口了。
“公子,那对主仆竟是太尉府的人。”
“太尉府吗……”
“正是,那女子是太尉府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姚钧宁,也就是前两日姚家传来病薨与公子你……有婚约的那位。”
路七不经大脑的话让写着字的公子手顿了,嘴角勾着幅度,眼中却闪着他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我的王妃吗……有意思。”
……
巍峨的太尉府门口。
白绫缠着门头,门口还散落着纸钱,其中还不往有来往的人进门,像是祭拜,姚钧宁汗颜,这是办丧事啊,真正姚家大小姐的丧礼?
“小姐!”
春桃惊讶地说道,姚钧宁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还没下车呢,就看着门口一顿吵闹。
一个穿着黑色官服的刚毅男人在前,几个小厮在后,撕扯这门楼上的白绫,这是操架来的吗?
“是舅公爷。”
“谁?”姚钧宁面向说话的春桃,春桃怜惜地看着姚钧宁。
“小姐,你连舅公爷也忘了吗?他是您的舅舅,大理寺的寺正秦雉秦大人,他是最疼您的。”
“大理寺?那不是跟现代警察局一样的地方,寺正,官应该不小,不然敢这么冒然来太尉府闹?”
“小姐,你又在说什么啊?”听着姚钧宁说了一路的胡话,春桃是满脸的担忧。
姚钧宁摆摆手。
“走,咱们下车,看来舅舅真以为我死了。”
姚钧宁没等春桃开口,就蹦下了车,直奔大门口,听着震耳欲聋的咒骂声。
“姚峰年,今日你若交不出我外甥女的尸首,我便定你个毁尸灭迹的罪。”
秦雉大吼,一副气急败坏到了家,姚钧宁上前拍了拍秦雉的肩膀。
“舅舅,我在这呢。”
姚钧宁一开口,差点没把在场的人吓傻了。
“诈……诈尸啊!”
隔了好几秒,这门头的家丁爆吼,姚钧宁眼角抽搐着,憨憨地朝着这个大理寺的舅舅笑了笑。
“舅舅,我没死,不是诈尸还魂。”
“宁儿你……你真的没死啊。”
秦雉在惊愕过后,一个激动,姚钧宁被一个熊抱,没死差点也被勒死了。
姚钧宁带着春桃重回太尉府,一时惹得轩然大/波,待她进院子的时候,一群地家丁手持棍杖见鬼的模样。
姚钧宁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屋里,屋里还摆放着棺材,还要烧纸的火盆。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冒充太尉府的大小姐。”
尖锐的女声,听着就是那种姨太太仗势欺人的感觉,果不其然,出了个花枝招展的妇人。
“二夫人,真的是大小姐回来了。”
那妇人听着下人说来,气得冒青烟。
“说什么胡话,那丫头已经拖去义庄烧了,怎么回……你你你你……啊,鬼啊。”如花的妇人见到姚钧宁的脸,一个尖叫,晕了过去。
场面更乱了,须臾间,一堆人涌入了正堂,外面院子里也都是人,有家仆,有祭奠的达官贵客,勾着头朝着屋里看。
“你真是宁儿。”
坐在上头的男人,按姚钧宁从春桃那听来的,还有各种分析后,此人应是她父亲姚峰年。
只不过这父亲可没看出来对死而复生的闺女有几分情深意切啊,如此淡定,哪像失而复得亲闺女的模样,倒不如舅舅来的亲切。
“爹这是还想让人拖我去乱葬岗吗?女儿的命好苦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爹爹还不肯认我。”
自小那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姚钧宁,脸皮这种东西向来不知为何物,直接玩起了一哭二闹,哭晕在地的把戏,惹得一众人再度惊叹。
姚家大小姐传闻中不是知书达理,体弱多病的娇弱女子吗?怎么咋这么彪悍呢,直接抱上了她父亲大腿,这成何体统,莫不是真如传言那般,被这二夫人给逼死的,所以才这么凄苦冤枉,顾不得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