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2020-07-29 11:43
冷。
姚钧宁有意识的时候,第一感觉。
可是再细细感受下。
热……
“呼!”姚钧宁扛不住这冷热交替,一个猛的坐起身来,把替她擦汗的小姑娘吓得直接坐地上了。
“小姐,你醒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姚钧宁耳边嗡嗡嗡的,姚钧宁头疼欲裂,死命摇晃着,越甩越晕,迷离的眼前,天不过是灰蒙蒙的亮,天际的黑幕还没有完全退却,跟前还有着星星点点的晃晕晕火光。
“小姐,你哪儿不舒服吗?你别吓我,你一定得活下去啊,夫人还等着你回去呢……”
又是夫人又是小姐的……什么鬼!
姚钧宁只觉得耳边这稚嫩的女娃声太吵了。
脑子好疼,是撞了什么东西了吗?姚钧宁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周遭的诡异之景,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呢,这是做梦吗?
好不容易定焦,姚钧宁看着这不就是自己跟前叽叽喳喳的小女娃,灰头土脸不说,一脸的苍白之色,跟恐怖片里的小女孩一样。
“小姐,你醒来了,真的……真的是太好了。”小女娃热泪盈眶地。
“你干什么一直叫我小姐?这又是哪里?”
姚钧宁扶着额头,四处看,不看心不慌,一看……再度吐一地,这都尼玛是尸体吗?群演也过于逼真了点吧。
姚钧宁瞪出了牛眼,还没惊吼出声呢,噗通一声,一旁的小女娃给晕了,姚钧宁在细细一看,这女娃身上的衣服全是血,发丝上的血都结痂成饼状了。
虐童?!卧槽!
……谁来跟她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姚钧宁看着地平线缓缓亮起的红火日光,眼前恍惚。
她分明在跟小贼追逐,然后一同掉进了湖里,怎么一醒来是这个模样?
这么多死人,还穿着长袍大褂?若不是她警校毕业,见过这些个死人模样,吓都得吓死了。
姚钧宁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着装,罗裙?她都几百年没穿过裙子了,此时还穿得这么复古?再瞧瞧晕过去的小女娃衣着打扮,不禁低头咒骂一声,她一个被科学教育熏陶过的人,不会要让她相信,这是灵魂穿越了……
混乱之际,突然一只手抓上姚钧宁的裤腿,惊得姚钧宁下意识脚一蹬,迅速地爬起身来,看着抓她的人,腐烂了一半脸的男人,分分钟挑战姚钧宁的胆量极限,姚钧宁上前查了下心跳,没有。
我擦。
死人……这还带诈尸吗!
恶臭味阵阵,蛆虫都爬上了自己的腿,姚钧宁看着尸横遍野,胃部在汹涌波涛的翻滚着,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乱葬岗吧?
腐臭的尸体堆积在她跟前,她这要真是穿越,穿的还真特别。
伸手摸了摸小女娃的鼻息,还有一口气,万幸,知道她在这是谁的还没死透,天不该绝她,忍着惊悚恶心感,姚钧宁背起小女娃漫步蹒跚走动尸体上,一步步寻着天际边的朝阳走,找到河道。
几番清洗后,姚钧宁顺便给小女娃也检查了下,好在小女娃是皮外伤,无大碍,倒是自己先前没注意,自己身上这斑斑点点的脓包……靠!
姚钧宁要是没记错,这不是三岁小孩才得的水痘吗?
姚钧宁头顶挂黑线白眼一翻,穿越梗不提了,犯不着一来就得这种病啊,痒死了,这一不留神搓破就是个疤,直接就毁容了,实在动不得。
万分吐槽中的姚钧宁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穿过来的?
疲惫地倚着树干,闭眼冥想着,然后发现一件事,除了自己掉江里的那一段记忆在,事发之前的全部都是空白。只记得自己是个小片警,警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街道去的勤勤恳恳工作,父母早年离异,跟着奶奶长大的……醒来之前,她在追一个小偷,不知怎么就坠入了江中。
见鬼,老天爷是觉得她姚钧宁人生还不够可怜是不是,就那么冤大头的淹死了?
可关键她会游泳啊……怎么会如此悬乎。
难不成她是被勾魂勾来这的,可这到底是哪里,又是什么时代?借尸还魂好歹也给点宿主的记忆吧,但姚钧宁脑子里一点儿东西都没有,连怎么在死人坑的不知道,还有身旁这个小丫头,是宿主的丫鬟?张口闭口都是小姐,这身子原来的主人是哪家小姐吗?
“咳咳咳……好冷啊。”小女娃细声道,姚钧宁听着头皮发麻。
皓日当空的,看着枝头绿叶,正值春夏交替时节,哪儿能有多冷?这跌定是发高烧了。姚钧宁上前摸摸她的小额头,那滚烫的劲,没40也有39度了。
这不吃药,得烧糊涂了,这不行,唯一知道自己身份可就这个丫头了,要想搞清楚这一切,这丫头必须得好好地活下来,姚钧宁一股劲,背起丫头,满步蹒跚游走在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寻思着得赶紧找到活人才好。
莫约走了大半个小时。
啊……
来人啊,救命啊。
姚钧宁内心呐喊着,向来体力过人的姚钧宁,此时也透支了,直接瘫在了地上。
这林子也太大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小丫头没有半分醒来地迹象,小脸烧的滚烫,这老天爷不会真要她命绝于此吧。
呃……呸,那还穿越过来干什么啊,连这是哪个朝代还不知道呢,难道是乱葬岗死人堆一日游吗。
呵呵……那这老天爷也太无聊了,这么耍人玩。
“什么人?!”
一个冷声,姚钧宁内心还没吐槽完呢,一把剑已经架在她脖子上了。
那锋利的剑口,剑锋上的亮光晃得姚钧宁眼疼,这是真贱……真剑?!
“刀剑无眼,大哥你先拿下来再说。”
姚钧宁虽然警校毕业的,摸过枪,打过架,抓过贼,但是剑这种东西,除了电视剧,她还真没亲眼见到过。
剑客看着抬起头来的姚钧宁,顿时两眼惊讶,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后退,须臾间还捂住鼻子,冷声大喝地说了两个字。
“天花!”